爱德华自然听出了荷坤的言外之意，凡事总要付出代价。

可他现在并不是一无所有...

权力与情感始终不能共存，如同鱼与熊掌般难以取舍。在这个乱世，对于普通人而言，少了其中任何一样都难以维持良好的精神状态。

爱德华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与混乱之中，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思绪如乱麻般交织。

荷坤那刺耳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爱德华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找不到出路。

“真的无法回头了吗？”爱德华喃喃自语，好似失去了全身的力量般瘫坐在凳子上。

...我究竟该如何选择？

他的目光时而迷茫，时而坚定，内心的矛盾让他备受煎熬。

“难道真的要用沾满鲜血的双手去掌控一切？”爱德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可我又怎能一直活在他人的阴影之下？”

此时的他，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迷失方向的船只，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漂泊，不知何去何从。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是不用什么也不用付出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得到的。

存于孩童时拂过他头顶的母爱，也不过是由于流淌着属于大公的血脉仍有利用价值。一旦排了末位，没了多少剩余价值，即使被俘虏也无人在意。

于是他从小便努力地想让自己变得优秀，总是不断地付出，然后换取一丝温暖的笑意又或者是几句认可。

因为只要他取得足够的战果，母亲便会展露笑颜。

他总以为是自己还不够努力。然而，这个世界的残酷让他明白，努力并非总能换来公平的回报。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活着和选择的权利。

...就像不是所有的格兰特人都是古伦贝鲁多那个力大无穷的怪物。

爱德华自嘲地惨笑了一声，像他这种普通人是永远都不可能孤身闯入敌阵毫发无伤的。

可那心中曾经的挚友却一次又一次地忽视了他的存在，古伦贝鲁多自己的事永远都比他们这群共同作战十几年的战友更有优先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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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对那个龙之巫女的情谊已经远超兄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