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说:“肖大人对陛下真是忠心耿耿,好一个再世的魏征,直言相谰。”
还有的说:“肖冥浩不要命了吗?竟然在宋国女子蹴鞠队的人选上对质疑圣上,说白了他不就是私心作怪,不想让自己的前妻冒险。”
左相杨德康听到群臣的议论,心下顿时呈现出千头万绪,一根根线仔细捋下来,他根本找不到线头,究竟今天肖冥浩为什么要提邹晓燕与他之间的旧情,他到底想图什么?杨德康知道肖冥浩如今已经在朝中站稳了阵脚,他又是一个能言善辩之人,做事又大胆果然,他已经逐渐将自己私下发展起来的一些关系与势力网慢慢交到了他手上,然而他却仍旧对他带着几分戒心,怕他会背叛自己。
正当杨德康犹豫应不应该为肖冥浩说上几句好话支持他时,兵部的沈道缘有些沉不住气了,只见他穿着一身湖蓝色官服出了列,举起手中的弧板对台阶上的皇帝说:“陛下,臣沈道缘有事启奏。”
“噢?沈爱卿又想在宋国女子蹴鞠队的事情上说点什么吗?尽管说给朕参详一下吧。”宋徽宗见沈道缘上前为自己解围,嘴角微微上扬鼓励他说,他心想沈道缘与肖冥浩向来不和,这肖冥浩刚才对自己任用邹晓燕为宋国女子蹴鞠队队员的事咄咄逼人,这下看沈道缘如何拆姓肖的台吧。
沈道缘看了一眼肖冥浩,又看了一眼高参,刚才其实他早已看出了肖冥浩的盘算。他知道肖冥浩今天故意弄这么一出,一方面是想借机清洗自己抛妻弃子的骂名,从此不再怕高参或别人拿此事来威胁他;另一方面肖冥浩想警告高参,邹晓燕曾经是他的妻子,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即使成为宋国女子蹴鞠队队员,他也可以用前夫哥的身份去维护她。
沈道缘想到这些,不禁暗暗敬佩肖冥浩的胆量与心机,但他也不弱,他也要趁此机会为自己谋福利,于是他脸上的神色变得晦涩起来,双手轻轻摇晃了一下手中的弧板。然而杜十娘却从沈道缘的小动作中察觉到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直觉告诉她,姓沈的此时开口,一定不是想为宋徽宗解围,而是想添乱。
果不其然,沈道缘用肃然的口吻对宋徽宗说:“陛下,臣的未婚妻也在刚才陛下审阅的五位蹴鞠女队员中,故而臣也想以国事为重,只是臣的这位未婚妻之前弄着要出家退婚,臣想请旨将婚事先完成了,再让她参与到与金国女子蹴鞠队的比赛中,以便让其安心应战。”
“不知沈爱卿你的未婚妻是她们中的哪一位?”宋徽宗一脸惊讶地问沈道缘,同时惊觉自己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心想,这沈道缘刚才说的一番话明显是在添乱,而不是帮他解肖冥浩设下的包围圈。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真是邪门了!怎么他的重臣一个两个的都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