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十四中学生老师们的本质是什么,我无力地闭了闭眼。
但她一片好心,我只能笑着接受。
很快收拾完校外调查要带的东西,我们一人一个包,都塞得鼓鼓囊囊,大部分都是她们以防我出现各种意外而准备的应急物品。
我感受着舍友们沉重的爱,并决定到时找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处理掉。
太沉重了,完全无法行动。
插科打诨度过了洗漱前的一段时间,很快又要熄灯。三十三号靠坐在床边,等我们都收拾好躺平后,她关上了灯。
粘稠的黑暗再度袭来。
我听见有人在走廊上踱步,嬉笑打闹着朝某处走去。位于中央的风扇嗡嗡转动,时不时带来一阵清凉,又像谁的呼吸,近在咫尺。
我听见它们在笑。
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起床,我不能说还算活着,只能说暂时没死。
花了很长时间才从眩晕感中缓过神,我抬头看去,舍友都已经起床洗漱。于是我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又吃了药,拿起装好热水的水杯,站到门口等她们一起走。
二十二号很自然地挽住我胳膊,一边叽叽喳喳一边往教学楼赶。其他人时不时附和两句,引得三十五号一阵吐槽。
如果不是路边人都惨白张脸色,往教室赶的身影时不时闪烁几下,像信号接触不良那种,我都快以为我在过什么青春校园岁月。
可惜既青春又校园的只有我们,其他人都愁眉苦脸。
进到教室后往座位走,六号依旧冲我这边做小动作。只不过这次的纸条我没接,班主任刚好进来了。
我抱歉地看过去,她面色如常,手里飞快销毁证据。
班主任没注意到,他强调几遍明天月考的注意事项,又三令五申不准作弊,尤其明天的考试比之前要难,某些人不要怀抱侥幸心理等等等等。在我们点头都点到快要睡着后,他大手一挥,宣布开始晨读。
我们如是大赦,不管翻开的是什么书,叽哩哇啦地就开始念。很快教室里一片嘈杂,比早晨的菜市场还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