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梵无当时掺着恐惧和欢愉的泪水。
他从来没见过梵无哭的样子,也是那一天,他见了个够。
初经人事的他不懂得节制,也不知道分寸,只是一味的索取……
隐约记得欣赏和拆封冠礼,他用了很久,床帐外燃烧着的烛台熄灭的时候,才终于停歇。
而那个时候,梵无早就晕了过去。
他将人拥在怀中,觉得那是他最好的冠礼。
而这场放肆的结果,就是险些要了梵无的命。
不过梵渊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是,他曾将自己的天生鬼裔的鬼心撕裂炼化,防止鬼气伤人肆虐,将炼化的鬼心分给了梵无一半,这也是他不轻易动用鬼气,明确知道这些年梵无还活着的缘由。
同时,也是梵渊从不轻易动手的缘由。
后来那几年,梵渊粘着梵无的身影愈发过分,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总是能亲身感悟到那销魂的味道。
比鬼界的酒,更是醉人。
两颗心藏在小小的寝殿里,藏在小小的床榻上……
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从不疲倦。
那段日子是梵渊此生都不愿意遗忘的时间,如果有人告诉他这一切的开始是错的,那么梵渊也会让它就这么错下去。
梵渊知道梵无如他一样爱他,念他。
爱的隐忍,怯懦,温柔,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