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自然地拢住她,轻笑:“你若是这么问,我只会说想睡床。”
她哼了声:“你当然可以睡床。”
他眸底掠过一丝深意,又听见她继续说:“那我睡沙发就好啦。”
“睡沙发容易着凉。”江折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放心,我不做让枝枝觉得勉强的事。”
南枝微微紧绷的心放下。
也对,他向来尊重自己的想法。
只是想到陆承的叮嘱,她又悄然红了耳根。
只是客厅没开灯,只有投影屏幕的光亮,昏暗的光线下,江折察觉不到。
“其、其实……”
江折捂住她的嘴,“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会等你完全做好准备。”
南枝拥紧他腰身,“阿言,你怎么这么好。”
他低笑着揉揉她发顶,“因为我爱你。”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告白,她却心脏震颤了一下。
南枝鼻间一酸,眼眶潮湿。
她捂着眼睛,酸涩的眼泪从指缝间渗出,“阿言,谢谢你。”
“别哭。”江折轻轻擦拭她眼角的眼泪,“枝枝,你知道的,我过去向来是不喜形于色的。但很荣幸,你选择了我。所以这三个字不仅是告白,也是承诺。”
南枝哭得更汹涌了,“都说男人的承诺最好不要轻信。”
他哑然失笑:“是。光说不付诸行动当然没有说服力。”
江折吻在她潮湿的眼尾,“所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让你能看到,我爱你不仅是言语,也是责任。”
落地窗外沉睡的城市像被装进玻璃糖罐,霓虹在蓝调时刻的暮色里溶成斑斓的糖霜。
投影仪还在播放着电影,忽明忽暗的光斑游走过江折潮湿的发梢,在他锁骨凹陷处积聚成小小的水洼。
南枝的指尖无意识抚过那块被水光浸润的肌肤,方才哭过的眼睛还泛着桃花色。
江折的喉结在她掌心下滚动,像困在琥珀里的蝴蝶振翅。
“痒。”他笑着捉住她的手腕,尾音却突然断裂。
南枝的唇代替指尖贴了上去。咸涩的泪水还凝在唇角。
江折僵硬地定住,唯有颈动脉在她唇下剧烈跳动。
电影恰在此刻转换场景,突如其来的光亮里,南枝看清他绷紧的下颌线。悬在沙发边缘的手掌青筋凸起,像在克制某种即将破笼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