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云栀一眼能看出他的性别，都要怀疑他是个漂亮的小女孩。

此时他正坐在木马上，牢牢抓着木马的缰绳，好奇的目光不停在四周巡梭着，偶尔施舍给姜红一眼，换来她的热泪盈眶。

单纯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当日他藏在卫生间的镜子里，故意裂开嘴冲赵茗笑出一脸血的恐怖模样。

果然是净化超度后的怨童。

不过，怨童终究是怨童。

如果随随便便就能净化成功，姜红此时也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这般想着，云栀眼睫微敛，视线下垂，落在姜红那只下垂着的手上。

她的手里赫然握着一只不带瓶塞、略有眼熟的瓷瓶。

正是白天李三清收起所有超度后的怨童的那只。

就在此时，小男孩脸上的笑容一停，葡萄大的双眼突然缓缓转过来。

和云栀对视个正着。

“咦？人类？”

话音落下，像是有人控制一样，所有的木马同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