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与那双黑亮亮的眼睛对上，他难得起了几分揶揄的心思。

“不是说我的狗吗？那你给什么赡养费？这不是前后矛盾吗？而且这白狗挑嘴的很，极少见它吃什么东西，狗粮生骨肉都不吃，反倒是爱大半夜跑出去，吧唧嘴回来，你给这么多钱，我也不知道喂它什么。”

“白养的话，有因果。”云栀摇摇头，顿了顿，还在他身上上下扫视一遍，那双透亮的大眼睛莫名透露出几分怜惜不忍，活让傅辞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姑娘脆生生的嗓音在空洞的的别墅响起：“它吃鬼，还吃你。你很可怜，我多给钱。”

“什么？”傅辞砚笑容一滞，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可没等他细问，云栀已经转身要走了，临走前还给他认真的竖了个大拇指，认真到有几分阴阳怪气的味道：“你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

直到她彻底消失在视线内，傅辞砚才缓缓回神，低头看着围着自己脚边打转的白狗，深色莫名。

他一直知道这白狗不是普通的狗，也知道这白狗以鬼魂为食。

他是天生通灵体，那些鬼魂在他眼中无所遁形，可是因为身上留下的符箓的原因，那群鬼魂只敢远远跟着不敢靠近。

直到这只白狗出现，他发现身边的鬼魂越来越少，这只狗也从最开始的就近进食，后来每晚都要跑得越来越远才能抓到鬼魂。

他放任不管，也仅仅是因为这白狗对他毫无恶意，可方才云栀说什么？

它在吃他？什么意思？

还有云栀那丫头，显然异于常人，尤其在感情方面，倒像是不通人事一般，究竟是不常与人打交道造成的，还是……

傅辞砚起身，临时取消了原本的出行计划：“成叔，把狗带下去洗澡，我去换身衣服，给京市去个电话。”

“是。”

成叔抱着满嘴流口水的呆子，眉头都拧在一起：“奇了怪了，怎么一个两个都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