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上台阶。
“天呐,祈愿树顶上的那两个凤凰神木的竹牌,还在呢,两千年了呢,没有损毁,没有被吹落,你说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这哪知道?咱们也看不到,也不知道谁挂的,两千年都没有来取,一直挂着。”
谢璃竖起耳朵听着,两千年?天呐。
司清上台阶的动作一顿,他看了夏礼一眼,夏礼对他轻轻一笑。
几人很快走上山顶。
山顶上,是一间庭院,廊道挂着红带,飘飘荡荡,中间是一大棵树,枝繁叶茂,挂着很多系着红绳的竹牌,喜庆美好。
院内,还有着不少人在这里挂牌,还有小孩在玩耍嬉戏,不少情侣互诉衷肠。
一个红衣白发的老者坐在木椅上,笑呵呵看着来人:“几位来得有些迟,还不算太晚,快挂竹牌吧。”
随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司婳身上,“姑娘今年又来挂竹牌,真是有心,这次定能成功。”
突然,一阵风吹来,繁茂的树叶被吹动,沙沙作响,竹牌晃动,不断传来碰撞声。
两块竹牌随风飘落。
夏礼准确无误地接住两块吹落的竹牌。
红衣老者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噗通一下跪倒在夏礼面前,毕恭毕敬地说:“老身跪见族长大人,老身愚钝,不知族长大人到此,有失远迎,望族长大人恕罪。”
这话一出,几乎院内所有人都停下动作。
下一刻,不论男女老幼都齐刷刷跪倒在地,“草民跪见族长大人,不知族长大人到临,望族长大人恕罪。”
谢璃见到这一幕,有些呆愣,真是整齐啊。
夏礼矜贵而威严,好似君临天下,他看了眼众人,语气平淡,“免礼。”
“谢族长大人。”又是齐刷刷的一片声音。
随后,夏礼翻着一块竹牌,仔细看上面写的内容,忽然间,他笑出声。
在场的人们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笑了,他们的族长大人好像很高兴。
夏礼好像遇到什么很开心的事情,声音都满是愉悦之情,眉眼间的笑意都溢出,嘴角的笑容灿烂。
老者说:“恭喜大人,祝贺大人,大人写的祈愿历经两千年,如今回到大人手中,是得到万物祝福,可喜可贺。”
两千年?
那不是祈愿树顶上的凤凰神木竹牌吗?
原来那是族长大人的竹牌。
众人了然,原来如此,这是极大的一件喜事,这是梦寐以求的心想事成,族长大人如此开心,乃人之常情。
司清偏头看着夏礼此时高兴的模样,疑惑地看向他手里的竹牌,他很少笑得这么开心,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两块竹牌,写的什么?
司清好奇地伸手去拿他手里的竹牌,想看竹牌写了什么,却不想被他轻易躲开。
竹牌一晃而过。
夏礼手里拿着竹牌,对着他摇晃,笑看着他,说:“想看?不给你。”
司清看一眼他手里的竹牌,皱着眉,看着他笑意满脸的模样,说:“给我。”
如果他没猜错,这应该是他和夏礼挂的竹牌。
这两块竹牌到底写的什么?
夏礼举起手,把竹牌高举着,低头笑着对司清说:“想要?不给。”
这似曾相识的话语。
司清站在他面前,想要伸手去拿竹牌,可是夏礼比他高,他拿不到他举着的竹牌。
司清皱着眉,不悦地看着他,又说一遍,“给我。”
夏礼挑了下眉,后退一步,对他说:“想要吗?自己来拿。”
这是要打的意思。
闻言,司清直视他的眼睛,双手握紧,突然对着他的腰间一记横扫。
夏礼步伐轻盈地往后退一步,躲过他的攻势。
除了谢璃和祁辞,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司清真的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们的族长大人出手。
他怎么敢?
这不仅仅是对他们的族长大人不敬,更是对凤凰族明目张胆的挑衅。
司澈先一步上前挡住司清的一记攻击,急忙说:“七弟,你不能对他出手。”
夏礼是凤凰族族长,以司清是龙族太子的身份对他出手,一是以下犯上,对他大不敬,二是对凤凰族的挑衅,三是两人分别代表两族,直接影响两族关系。
司清冷着脸,看着拦在面前的司澈,又看一眼夏礼,眼底一片清冷,冷声说:“二哥,让开!”
司婳急忙上前,和司澈一起拦在司清面前,说:“七弟,你不能打他。”
不论是按身份地位,还是依照两族的情谊关系,司清都不能对夏礼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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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听完两人的劝阻,不为所动,眼神清冷得好像初雪,穿过两人直视夏礼的眼睛。
随后,他直接无视两人的阻拦,踏步绕过两人到夏礼身侧,又是一记拳狠厉地打去。
“七弟!”
“七弟!”
“七弟!”
整整齐齐的三声,来自司澈和司婳,还有司言。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怒目而视,已然忍无可忍,双手握紧,蓄势待发。
突然。
“不准对他动手!”一声厉喝。
话是夏礼说的。
他顾着防御司清的攻势,抽空对着周围蠢蠢欲动的人厉声道。
闻言,人们皆是一愣,心中的怒火好像被一盆冷水瞬间浇灭,纷纷停下动作,没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