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后他们将信纸折好放进信封里,交给“妈妈”。
宁壮壮逮住独处的机会悄悄问他:“你让亲戚表演的是什么?我让舅妈弹钢琴,希望这样它就没手来祸害咱们。”
“明天你就知道了,”路弥卖关子道,“还是尽早去找线索,时间不多了。天知道明天纪念日会发生些什么。”
宁壮壮凑近他:“你小子,是不是已经有打算了?”
路弥点头,宁壮壮没等他说话,就抢先道:“我也要去,我能帮忙。”
“不行,”路弥一口回绝,“那个地方太危险了。”
“说起来你才是新人好吧?”宁壮壮戳他的脑袋,“我可不想明天一早起来见不着你人。”
路弥说什么也不答应。宁壮壮幽幽盯了他一会,说:“你等着。”
晚上他早早回到房间,想着今晚查房时间搞不好又会提前,趁早上床为妙。
开灯后,屋里却没有他想象中的人的身影。
路弥看着空空的床,在门口怔怔立了一会。
“啊,是啊,”他反应过来,自言自语,“他已经知道我要到十二点钟才会变猫,当然不会这么早过来。”
洗漱完毕,他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闹钟,调好响铃时间和音量,就坐上了床。
此时不过晚上七点半,路弥心想,查房应该不会这么快。
他把外套口袋里的东西一齐掏出来:从鬼婴那里带来的信件和老照片。接着就盘起腿,仔细端详起来。
照片上,一个女人一袭旗袍,化着上个世纪的妆容,笑靥如花。照片一端呈参差不齐的撕裂状。
路弥在最底下找到了照片的另一半。
他看着照片里长着国字脸的男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指。
厨房的冰箱里冷冻着的,会是这个人的尸骨和碎肉吗?
再看其他照片,几乎都是这对夫妻的同框照被撕成两半。唯一完整的,是女人怀里抱着一个襁褓婴儿,笑吟吟地坐在秋千上。
只是那笑容里,有着说不出是悲凉。
路弥仔细看了看,分辨出女人脖间多了一个玉饰——正是“妈妈”和鬼婴戴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