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啊,这件弟子服是你自己的,你不知道你没有口袋吗?”
苍亦初:“……”
“这样呢?”
“嗯……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啊。”
“这样?”
诗殃推了推苍亦初,没将人推开,只好以这种奇怪的姿势探头对坐在另一边自己给自己沏茶喝的云兴言喊道:“云兴言师兄啊你管管他吧,他今天一整天都好奇怪啊!”
云兴言摇摇头,反而背过身去,假装品茶。
“尉迟隐,人不能,不应该对人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苍亦初整张脸都苦了下来。
诗殃:“可是你是我师兄啊,要怎么防备?”
苍亦初无语,内心百感交集:“假装我是陌生人。”
“哦,你好啊陌生人。”
手再探,尉迟隐就是没有反应,难道只有那样才会有反应吗?!云兴言在这他也拉不下脸,不,就算他不在,自己也干不出那种事。
算了。
苍亦初道:“下次再有这种毛手毛脚的东西,他碰你一根手指,你就扭断他一根手指。”
诗殃盖在一片冷杉里,像只瑟瑟发抖艰难求生的丁香幼株。顺着话头道:“要是他整只手碰,我就扭断整只手,要是敢放肆我就切了他dd。”
苍亦初:“孺子可教。”
正要起身离开,却被尉迟隐勾住脖颈,长臂猿攀爬树干似的半挂在他身上。
附在耳边,尉迟隐的声音细若蚊蝇:“对不起。”
他可真是称职的反派,搞走了男主的“火眼金睛”又搞走了男主的“神兵利器”。
尉迟隐这般乖顺的时期实在不多,苍亦初只要微微埋头,便能陷入一片橙花内。
墨发在指间勾连,冷白修长的手掌托着少年后脑,微不可察地往里轻按。连那时常被人称之为诡异的银白眸光都稍显柔色,像是碧空皎月,漫卷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