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他们两中间的屏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白花花的身影正侧躺在那深色床铺上,一条细长的腿蹬出了被子,壁虎似的趴在被子外面,深浅交界格外分明。
苍亦初收了浴桶,便回到自己床位缓缓吐息打坐。
心率……
势必……
……平息。
……
千年修行以来,尉迟隐是第一个能波动自己心海的人。
但是究竟为何,情况尚未明朗。
不过是早认识了三年,为何会有如此不同的走向?
很快便到了苍亦初的比赛日。
诗殃自然也给苍亦初做了份超大横幅,比给云兴言的还要大,而且是红底洒金字体。
那龙飞凤舞的书法着实显眼,虽然其他宗门已经知道玄岚宗乐忠给自己的同门师兄弟搞排场,却不清楚是这样的阵势啊。
只见小少年将横幅一边交给汲芮芮,又让来围观的其他同宗门弟子拿着另一边,而自己站在他们这阵仗之前,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诗殃打着节拍大声宣扬:“亦初亦初,展现雄威。亦初亦初,谁碰谁扑!”
苍亦初:“……”
救命。
来旁观的云兴言自从看见尉迟隐,嘴角就没下来过,配上比试台上苍亦初的黑脸,简直不要太可乐。
如果可以,苍亦初宁愿将尉迟隐锁在房间里,别出来祸祸人。
可惜没有如果,他也不可能冲下台堵住这个人的嘴。毕竟先下台就是认输,所以为了止住尉迟隐的高声助阵,苍亦初使足了牛劲儿,居然在十招以内将祝砚打倒。
少年出招速度快到只看得见部分残影,祝砚怎么倒的都不清楚。全场静默一瞬,很快传来欢呼声。
自然还是尉迟隐起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