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道:“我们在明它在暗,难以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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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间,西边又断了一根藤,网失去了支撑,向一边倾倒,黄芪忙抱住黑麂,往下便跳,谁知半腰之中,两柄利刃像剪刀一样夹了过来,若是中招,定要断为两截。
黄芪惊道:“这里还守着一只。”
忙施展轻身之法,连着翻了两个跟斗,在树上借力一纵,顺势往前滚了出去。
“好险呐。”黑麂惊魂未定,“快跑,两个娘们追过来了。”
黄芪回头望去,只见两只螳螂,一只在树上纵跳,一只在地面追踪,来势汹汹,他只好没命价的狂奔,道:“你怎么知道是母的?”
黑麂道:“母螳螂若是饿了,连公螳螂都吃,你没听她说好久没吃荤吗?公螳螂早就被吃完了。”
黄芪道:“好狠的妖怪。”
黑麂道:“这只是小角色,林子里还有更凶猛的妖魔。”
螳螂几根瘦长的腿倒腾起来,快如疾风,紧追不舍,前肢甩去,那一溜倒刺仿佛一柄柄利刃飞了出去,黄芪听得风急,左闪右避,虽未被所伤,但这一耽搁,螳螂已赶了过来,一前一后,截住了他的去路,黄芪打开犀照,左冲右突,螳螂前后夹击,让他无机可趁,他脱不了身,折断一根树枝权当了剑,施展出那三招剑法来。
螳螂笑道:“班门弄斧,让你见识一番正宗的螳螂剑法。”
黑麂道:“我只知有个螳螂拳,不知有个螳螂剑。”
螳螂道:“你孤陋寡闻而已,螳螂拳螳螂剑都是咱们老螳家的独门绝技。”
说着竖起前肢,好似握着双剑,黄芪急跨一步,抢攻上前,与螳螂混斗一处,但见银光剑影,化成一团,难辨敌我,黑麂看得惊心动魄,叹道:“华山论剑,也不过如此啊。”
忽黄芪叫了一声,跌将出来,手中木剑已断为七八截了,黑麂忙上前问道:“你怎么样了?”
黄芪道:“我没事,这两只母螳螂好厉害,我打不过。”
黑麂道:“你不能认输啊,千难万险都过去了,可不能栽在这里。”
黄芪脑子里思索着千百种脱身之策,但无一能化解当前的危机。
螳螂一步一步逼近,黑麂冲上前,叫道:“我来挡住他们,你快逃。”
黄芪大惊,螳螂讥嘲道:“狗臂当螳,不自量力。”
举起前肢朝黑麂劈去,眼看就要血溅当场,突然只听“嗖”地一声,那螳螂忽地就不见了,似被什么神秘力量吸到黑暗之中,这一变故太快,黄芪黑麂根本什么都没看到,不知所以,目瞪口呆,另一螳螂却惊恐起来,到嘴的肉也顾不得了,长腿纵起,便要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