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无可奈何,事到如今,虽然挖掘出了真相,找到了元凶,但孰对孰错,谁该死?谁又该活着?他根本无从评判,道:“柳婆婆,当年你逃出之后,为什么不去报官?若报了官,或许就不是今日的局面了。”
吴官清嚷道:“对呀,朗朗乾坤,难道没有王法吗?当官的自会为你做主。”
柳班主道:“别人都说‘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他们有钱有势,而我被当成疯子,谁会信一个疯婆子的话?况且我怀了身孕,如果告官,被他们三个恶魔知晓,定会加害于我,我又怎能保存齐家这仅有的一点血脉?”
张行云道:“所以你就躲了起来?你的邪术是怎么学来的?”
柳班主凄然道:“出了齐家,我一直逃,离瑶里镇离他们这些恶魔越远越好,可老天无眼,谁知又落到另一个魔鬼的手里,那个人江湖上都叫他陆老怪,他对我摧残折磨,我为了活命,只能忍辱偷生,百般逢迎他,取得了他的信任,他高兴的时候就教我一些法术,我在他身边伺候了几年,后来年老色衰,就被他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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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怪,这个名字好是耳熟,黄芪暗想。
张行云叹道:“你也的确命苦。”
柳班主恶狠狠的道:“自那时起,我便看透了这个世界,老天不会帮我,别人也不会帮我,我装疯的时候、落难的时候,人们只是取笑我、欺负我,何曾有半个人可怜我、替我不平?后来我终于懂了,公道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只能靠自己得来,什么官府什么青天,都是狗屁。”
“呔,大胆刁妇,杀人害命,藐视王法,还敢在此大言不惭,妖言惑众,毫无悔改之意,当真是罪无可赦,来人呐,把他们都给本官拿下。”吴官清喝道。
听得这一声,众官差呼喝乱跳,纷纷持兵器围了上来,柳班主道:“来得好,你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