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书籍猎手自己，这张纸早就被丢进焚化炉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司书大人明显比自己要懂得多，又怎么会……

“既然是人，就无法抹去自己的过去。”

“过去是你不论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的。”

“如果是过去的话，的确无法摆脱……但，这不是过去。”

眼前出现了瘆白司书的幻影，她们没有任何障碍的交流着

“这种纸的话，可以撕掉，也可以烧掉，这张纸不是你的过去，仅仅只是自我欺骗罢了。”

“人总是对别人的事情说得很容易，但你也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太愚蠢了！自从你杀了那个叫罗兰的人之后，这个东西就毫无价值了。”

“它在我眼里就是毫无价值的东西…但你却不愿意把它放下！”

书籍猎手将安吉拉视为自己的神名，她无法接受自己的神名和那些凡人一样愚蠢。

“人本来就是这样，就算它只是这样的一张纸，但上面也刻着无数我的回忆。”

“我比任何人都能真实地想象你拿着这张纸的样子……”

她就在书籍猎手的眼前，用手拿着这张纸，就像是故意拿给她看。

“看着这张纸，我能想到你会悔恨又悲伤的样子……”

“你就没有想过要看着我吗？”

“你的视线一直都在这张纸上呢……”

安吉拉并没有看她，自顾自的说道。

“无名的孩子，不管你想要问什么问题，我恐怕都给不了你答复。”

“毕竟，我只是你的想象而已。”

……

“我当时什么都不清楚却还是相信并跟随了你。”

“我相信着你的话，随着你的愿望，希望你能安息。”

“……那我还剩下什么？”

“你明白的，这里不会再出现任何答案了。”

幻象终究还是基于自身产生的，自己不明白的问题，幻想也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