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

眼见着瘆白司书的身体一点点的开始消散，安吉拉心中莫名的开始伤感。

一般在这个时候，会有一个根本不懂人情的人来破坏气氛，说的就是某个“白不拉几”的家伙。

“我才几天没回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凡一脸疑惑，似乎无法处理眼前的场景。

他看到地上躺着一个陌生的安吉拉，她正在消散，另一个自己熟悉的安吉拉也很伤心，罗兰站在一旁当电灯泡。

这画面怎么有种“猫哭耗子”的感觉？

就算是“固执”如陈凡，也会担心安吉拉的感受，他在感知到安吉拉情绪低落的时候第一时间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瞬移了过来。

因为事发突然，他缺少很多信息，只能先问问“罪魁祸首”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兰你解释一下？”

“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陈凡不信，罗兰崩溃。

“我的个官老爷啊！小人真的啥也没干啊！我是冤枉的！真的冤啊！”

罗兰又发癫了，陈凡见问不出有用的消息，只能看看安吉拉什么反应。

就在他耽误的这几秒内，瘆白司书的身体又消散了许多，她还想看看罗兰，还想和陈凡说两句话……只不过她似乎没那么多时间了。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如果……如果你想要……”

“我所知道的一切……无论是关于人类的，还是都市的真相……你都可以把它留在书里……”

“我相信它会帮助到你……”

活了那么久的时间，在都市里积攒下来的知识完全能汇聚成一本“百科全书”，瘆白司书决定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安吉拉。

虽然她不知道安吉拉最终的选择是什么，她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怎么让艾因回来，是怎么留下罗兰……

这都和她没关系了，她现在，马上，就要……

“我知道你还有话要讲，所以你先别急着死。”

就好比在你都准备交代遗言的时候，主治医生说他拿错病历单了是一个道理。

陈凡一句话就打破了本应该伤心的氛围，安吉拉瞥了他一眼，偷偷笑了，这才是她熟悉的那个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