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晚?”
听到浴室里有水声,季宴礼大步走过去。
浴室门也被反锁了,心脏焦虑不安的以一种极快的频率跳动,他发力一脚把门踹开。
季宴礼看清楚里面的情形,瞳孔猛地一缩,神色俱裂,浑身血液倒流,满脸煞白。
整个人不顾形象地冲过去,就像是腿软得站不住,被地上的水滑了一跤,膝盖着地。
他不管不顾,狼狈不堪地跑到浴缸前。
颤抖着手捂住云岁晚不断流血的手腕,季宴礼眼眶发红。
赶过来的刘管家,看到这一幕,吓得捂住嘴,才没有尖叫出声。
季宴礼利落地把云岁晚抱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颤声吼道:“备车!去医院!”
刘管家反应很快,立马给司机打电话。
到医院后,云岁晚就被推去了急救室。
季宴礼被关在手术室外,手上和身上都沾上了血,温热,鲜红,不属于他的血。
似是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他手撑着墙,慢慢蹲下来。
心脏被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攥住,挤压在其中细细密密的后怕和恐慌,汇聚成一条湍急的河流,冲向季宴礼。
“季先生,”刘管家自责不已,说:“都怪我,我不该答应云小姐,都是我的错……”
听到她的话,季宴礼站起来,看向刘管家:“你答应了她什么?”
即使他如此狼狈,但身上的气场依旧骇人的厉害,身上的血迹平添几分煞气。
刘管家又害怕又懊恼,说:“云小姐让我给一个人打电话,问对面一个问题,说夏什么的那个人情况怎么样。”
“你告诉她了!”季宴礼神情发狠。
夏斯年什么情况,他再清楚不过。
岁晚是听到夏斯年去世的消息,便也不想活了吗?
刘管家想到自己差点儿害死了云岁晚,难受地落下泪来。
季宴礼睁眼闭眼就是云岁晚无声无息躺在浴缸里的场景,双手克制地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