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目光又缓缓看向了欧曼。

欧曼倒是干脆,也没想着辩解,朝李为主动伸出了双手:“把我拷走吧,是我叫人打他们的,我认罪,但不后悔。”

欧阳和李凡等人被送往医院治疗验伤,欧曼被带回警局审问。

深夜被叫来加班的老吴怨气比鬼都重,他恶狠狠地瞪了周以一眼,但看到周以那小子急得都快哭出来了也只好作罢,叹了口气,认命地给欧曼做笔录。

“周以他未婚妻,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刚才已经说了,好好想想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没有。”欧曼摇了摇头,看了旁边一直紧盯着她的周以一眼,补充道:“我不是他未婚妻,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老吴和围观的警员们不约而同看向周以,周以又急又尴尬,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平常嘴皮子最为利索的他此时在同事们的看热闹和嘲笑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吴端起他的搪瓷缸喝了口茶水,为老不尊地八卦道:“不是说婚都求了吗?彩礼没谈拢啊?”

欧曼无语:“这些跟案情无关,我拒绝回答,我只想知道我会被判什么罪?”

老吴悠哉地吹了吹茶水的热气,抿了一口茶。一只手端着搪瓷缸,一只手随意地翻看着笔录,眼睛却直往周以那边看。

“医院那边传来消息了,你哥是被他们用迷药迷晕后绑走的。那几个人都没死,只不过李凡受的伤重一些,肋骨被打断了两根……你为了救你哥哥,保护家人不受伤害让人把歹徒打伤,按照法律法规和他们的伤情你属于正当防卫但是防卫过当……”

欧曼沉默着垂下眼眸,又听老吴问:“那些打人的汉子你从哪儿搜罗来的?”

欧曼叹了口气:“天桥底下站工的,100块钱一个,要多少有多少。别说打人了,就算是杀人,只要钱给到位他们都肯干。”

周以急得往前走了一步。

老吴用搪瓷缸的盖子刮了刮沫子,对遇事沉不住气只会急躁的周以瞪了一眼:

“李队长在医院问过他们了,他们明明被打成那样了,可是当李队长说要报警时他们却反过来求李队长不要报警,声称要跟你私下调解。看来他们自己也知道是谁的错,事情要是闹大了他们也讨不到便宜。”

“你放心吧,你没事。没有死人,没人报案,没有人证物证,你又是周以那小子的未婚妻……于公于私都不会为难你。听说你还是读师范的?以后的人民教师啊!为人师表,那更不能留下案底了。以后做事别这么勇,你是大学生,读过书有文化,更能明白事理了,要学会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而不是拿起武器以暴制暴。”

“谢谢您的教导,我记住了。”欧曼站起身来对老吴鞠躬道谢,要离开时又折回来强调道:

“我不是周以的未婚妻,我是欧阳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