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完全就没有遵守那世间的物理定律，就那样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之中，仿佛时间在它们身上停滞了一般，完全没有要坠落的迹象。

随着羽毛的飘落，整片天穹仿佛瞬间被点亮，光芒璀璨，如同天国再现人间，那极致的圣洁气息弥漫开来。

神墟，尘世空境！

“麻烦这位始皇帝快一点，吾可撑不了太久。”

加百列神色凝重，抬手便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一道玄妙的光芒从其指尖绽放而出，光芒迅速蔓延开来，瞬间形成了一个由无数洁白羽毛旋转汇聚而成的巨大旋涡。

仿若拥有着神秘的吞噬之力，嬴政的身影眨眼间就被卷入其中，便彻底消失在了众人视线当中。

只留下加百列独自面对那来势汹汹的众神。

另一边。

方才气势汹汹袭来的四道神明虚影刚刚来到此处空间的瞬间。

其中一根羽毛轻轻抖动了一下，细微的动作仿佛触动了机制。

随后这根羽毛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缓缓地朝着其中一道神明虚影飘去，附着在那道虚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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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

越来越多的羽毛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朝着那道神明虚影飞去，紧紧地附着在其身上。

越聚越多，一层又一层，直到将那道神明虚影完全覆盖，远远望去，就像是给那道虚影穿上了件华丽而又奇异的羽毛外衣。

不过刹那。

神明虚影的外貌竟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原本应该是头部的地方，此刻竟然变成了屁股，而那原本完整的肢体也开始分离，有的胳膊飞到了这里，有的腿又跑到了那里……整个模样看着极其滑稽。

就像是一个被随意摆弄的玩偶。

“空间法则？”

黑山羊尼古拉斯的瞳孔骤然收缩，“加百列，你竟然还活着！”

在看到炽天使的第一眼时，黑山羊尼古拉斯还以为又是跟之前遇到的林恩一样，只是借助米迦勒力量的人类罢了。

可祂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竟然是一位真正炽天使！

“尔等芜秽之物还存在，吾为何不存焉！”

加百列的声音中此刻充满了杀意，那方才被羽毛覆盖的神明虚影在这股杀意的笼罩下，突然像是脆弱的玻璃一般，被瞬间切割为无数碎片。

那些碎片在半空之中闪烁了几下，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不过就算你还活着又如何？现在的你依旧只是半步至高。”

【黑山羊】虽然惊讶，但嘴上却依旧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