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纳闷,她轻手轻脚上楼,却在登上二楼最后一节台阶时听见了此时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回来啦!”

女人娇媚的尾音上扬,转了好几个弯才堪堪停下。

邵乐言脚步一顿,浑身过电似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抬头对上谢苗似笑非笑的神情,余光瞥见她身后坐在小沙发上默默喝茶的方笛。

她迅速冷静下来,提起装着食物和衣物的大包晃了晃,笑着说:“我刚才去杨宇那里给小凌治伤来着,然后回家了一趟。”

谢苗挑了挑眉,“就这样?”

邵乐言笃定地点了点头,“对啊。”

“哦,”谢苗侧身让路,“那你上来吧!”

邵乐言跨步上楼,冲不远处的方笛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即越过谢苗,往自己的房间走。

长发刚刚擦过谢苗点烟的手,意外突如其来。

啪!

邵乐言被用力一推,单薄身子狠狠撞上楼梯扶手,手臂被人绞在身后,拧出不可思议的姿势,筋都快被扯断。

她扭头看向面无表情的谢苗,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不解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方笛轻启唇瓣,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走到邵乐言面前,“这话应该由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邵乐言心慌得快跳出胸膛,表面还是装出一副懵懂天真的模样。

“首领你再说什么啊?我根本听不懂。”

“这样吗?”方笛拍了拍巴掌,从走廊拐角处缓缓走出一个女人。

逆着光,邵乐言没能看清女人的脸,直到她走到三人面前,邵乐言最后的希望瞬间破灭。

余欣看着被谢苗压制的无力抵抗的邵乐言,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愧疚。

但只有一瞬,如流星般眨眼间没入黑夜,消失不见。

邵乐言嘴唇不受控地发抖,大脑飞速运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余欣,”方笛牵过余欣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搂住,“你说我该怎么处置这个叛徒?杀了还有点可惜,不如囚在地下室,如果我受伤了,还能让她放血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