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门口传来敲门声,随后是傅行晏的声音。

“大嫂,你醒了吧,要不要吃晚饭?”

大嫂?

傅行晏当着傅行琛的面都不怎么这么称呼她,邵乐言有些不习惯。

打开门,傅行晏靠着墙等她,笑眼弯弯。

他换了一套深蓝色的制服,黑色长靴包裹着大半小腿。

反观才睡醒的邵乐言穿着普通的粉红兔子睡衣,柔顺黑发略微凌乱,潦草形象和傅行晏的精致形成鲜明对比。

“实验什么时候结束的?”

“过了没多久,我看你睡着了就送你回房间。”

邵乐言好奇地问:“这次一点都不痛,完全没有感觉,到底是什么实验啊?”

傅行晏微微一笑,自然地牵过邵乐言的手,拉着她往餐厅走。

“你睡了这么久都不饿吗?还有力气说这么多话?”

等吃过饭,邵乐言才体会到久违的实验中的生理痛觉。

“啊!傅行晏!你放火打雷都可以,能不能把镜子挪走,你还是不是人啊?”

傅行晏手上操作不停,视线却移向被邵乐言嫌弃的镜子。

“它可以锻炼你的精神能力,比起身体的重生,精神的再塑也很重要。”

“我……”

邵乐言直视着镜中血肉模糊的自己,剧烈的痛感和刺激的愉快中陡然酝酿出另外一种不真实感。

这种不真实感奇妙又梦幻,不是她埋藏于心的人生噩梦给她带来的那种,而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她不讨厌这种感觉。

等到午夜时分,实验方才结束。

傅行晏帮邵乐言洗去一身血污,又给她换上崭新的蓝色碎花睡裙,像打扮娃娃一样为她吹干头发再梳好。

他做这一切都乐此不疲,脸上完全显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