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野同学,你没事吧?”雪之下看着脸色霎时变得苍白的春日野穹,有些担心地问道。
“啊……我……没事,你还记得悠去哪了吗?”
“他不是说自己有事情要去处理,然后请假离开了吗?”
是啊,她们说的没错,悠确实是请假离开了。
所以是我的问题吗?
春日野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不,不对!
雪之下还好,但自从自己向真白坦白之后,真白就再也没有和自己说起过悠;浅葱也是一样,在她看来真正救她的人明明是悠,但那时的她好像只字不提。
所以,现在悠在哪里?
春日野穹赶忙拿出手机,拨通了某人的号码。
在一阵焦急的忙音之后,她终于接通了。
“悠?”
“是我,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忘记你?
春日野穹一时间有很多事情焦急地想要搞清楚,但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从她的心底响起:“不要问!”
春日野穹一下愣住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雪之下,说道:
“你去哪了,快回来吧,雪之下她出事了!”
说完,春日野穹将手机挂断,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若不是真白在一旁扶着,她就要躺倒在地上了。
记忆的不断补充,她终于知道,原来那个故事本就是自己很小的时候悠讲给自己听的。
那是悠给自己讲的第一个故事,但银消失的结局给她年幼的心情带来了无可避免的创伤,于是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她讨厌这个结局,甚至惊动了妈妈,但一直都非常宠着她的悠却声称这个故事本就是如此,他也无法改变。
“那这样吧,小穹,既然你这样好不好,后来有一位阴阳师知道了这个故事,于是她将银变回了人类,然后银就可以和萤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了。”
母亲温柔的话语给一段悲情的故事加上了童话般的结尾,但当时的穹依旧很不开心,让悠连着哄了好几天。
过了这么久,春日野穹终于记起了故事的开始。
所以悠呢,他又知道多少,那些他或口述或写下的故事,又有多少是真实,多少是虚假的?
春日野穹突然反应过来,那些生活中的那些小小的细节:一直都劝父母注意交通安全;好像谁都认识的奇怪的自来熟;对大部分都淡漠一对,但对一些人却格外地热情……
自己的故事,雪之下的故事,真白的故事,他其实早已知道,他其实一直都知道……
这个想法仿佛一个种子,在春日野穹的内心种下,瞬间茁壮成长。
“穹,穹!”
真白猛地一拉将陷入死胡同的穹拉了出来,发现在场地人都担心地看向她。
“春日野同学,你没事吧?”
“我没事。”
“撒谎!”真白直接揭穿道,在她看来,穹刚才的那种神情,分明就是发生了什么。
但春日野穹在冷静下来之后,却什么都不肯说,坐在一旁,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定。
而在另一边,雪之下阳乃也听到了春日野穹的话,慌忙之下抢过沐悠的手机。
“雪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