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仿佛是一个旁观者,在一旁观察着梦中的自己和悠,梦中的自己对对沐悠身边的人似乎有着格外大的恶意,无论男女,也全然不相信悠说的是给她介绍的朋友这种说辞。
梦中的自己说:我只要有悠就足够了。
渐渐的,那些人离开了,一个两个......连一直在他们家住着的真白也不见了。
渐渐的,悠也不再提起这些事了。他只是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他知道:她只剩下他了。
悠带着穹离开了霓虹,来到海对面的国家,定居了下来。
他变了,依旧与人为善,却也保持着距离,他帮助着世人,却又淡出尘世。他成为了真正的行于世间的神,而她变成了他的眷属。
她爱着他,他知道,但那时的他已经不在意了,他只是在尽自己的责任,照顾自己的妹妹。
他一直在笑,笑得那么温柔,却又那么让人感伤。
她看着他的背影,既心疼,又无能为力。
他不会离开她了,因为她只剩下他了,他无法离开了,因为机会已经错过了........他向他述说了自己的身份,是什么?穹没有听清,但她却能感到一股莫大的悲伤。
她看着梦中的自己崩溃地道歉的模样,以及沐悠默默地抱着她的情景。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所有的忧伤、不甘与思念.......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他融入了那一抹微笑之中,他早知晓,早已释怀,也早已原谅.......
他如此爱着她,她才知道。
........
泪水染湿了枕头,将春日野穹从睡梦中唤醒,她呆滞地看着前方,刚刚的一切仿佛都历历在目。
她做了什么,梦中的沐悠要跟自己坦白的到底是什么?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穹没有答案,此时的她,多么想投入那个人的怀中,好好地哭一场,但那个人应该已经走了吧?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悠,开门!”
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果然,春日野穹有些烦躁地下床,离开房间。此时的真白应该还在睡觉吧,如果没有人去叫她的话,应该能睡到下午。门铃依旧在不停地响着,是谁又买了什么东西吗?
打开房门,春日野穹愣住了,她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家伙。
雪之下雪乃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