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今天没活吗?”
“有的,柳河村有个人,今天早上刚走,我早上去给看过了,一会去看墓地。”
“我跟您一块去吧!也闲着没事。”
“行。”丁老头感觉丁文俊有些不一样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休息了一会,丁文俊跟着丁老头往隔壁村而去,走了摩托车,丁老头也不愿意蹬自行车了,天又这么热。
去了墓地找了位置,自有挖坑的人处理,爷孙俩又来到当事人家里,去世的人年龄五十多岁,是病逝的,农村条件差,穷的没钱治,只是大病也基本就是硬撑几年。
房间的地下,逝者身穿寿衣、面盖黄纸躺着。
“灵车联系好了吗?天热,越快火化越好。”丁老头叮嘱着孝子。
“丁叔,都联系好了,明天早上六点钟来拖。”
“嗯,去割点艾草放在你爹身边,挡苍蝇。”
“好好……”孝子急忙安排人去干活了。
丁文俊坐在门口丁老头旁边,他扭头看向屋内,仔细的寻找着什么。
他没有发现带有黑色丝线的东西,看来民间的说法也不对,看来只有贵重金属或者玉器之类的东西才能附着残存的意识,而且还是逝者生前心爱或者常用之物才有。
忙到中午,主家肯定要留饭的,丁老头谢绝了,孙子回来了,肯定要回家一起吃的。
一条烧鱼,一个土豆丝,一个炒鸡蛋,一锅大米饭,一家三口围坐在方桌前。
“下周末中秋节,你爸说要回来的,说是要给家里装个电话,老是让村里传话不方便。”
“装就装吧!上海谁家都有电话,我还看到人用大哥大的,不像电视里那样大,小的。”
“你说的容易,我去乡里问了,要六百多呢!每个月还要交十块钱。”丁老头很生气。
“没事的,爷,装了也好,我要是想你和奶了,也可以从学校给你们打电话了,省的一个星期才能回来说话。”
这个理由,丁老头拒绝不了了。
奶奶拿筷子指着丁老头笑道:“你就是个穷命,还会过,孩子们想装就装了,儿孙都不在身边,打个电话也方便。”
丁老头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吃完了饭,爷孙俩蹲在门口的杨树下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