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说他要烧火,白凌也就没跟他争,他找了个石头坐下,左手握拳横在胸前,右边的胳膊肘杵在左手上,右手也握成拳托着自己的下巴,双眼盯着月看。
厨房的门半开着,冷风从厨房的门口吹进来,不过两口灶膛里都烧着火,倒是也不会很冷。
月坐在两个灶膛中间的位置,一会儿往灶膛里添两根柴火,一会儿用烧火棍拨弄一下灶膛里的火,偶尔还会回过头来看白凌两眼。
被白凌用这种炙热,专注,执着又痴迷的眼神看着,月却一点想要躲开的意思都没有,而是坐在那里继续烧火,任由白凌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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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响起一阵重重的脚步声,然后是晨咳嗽的声音,他还没走到厨房门口,就开始喊了:“哥,阿爹让我问你,要不要再炒个菜?”
只要白凌在家又有时间,那就是白凌来做饭,白凌做饭月恰好又在的话,那烧火的就是月。
两人在厨房里一个烧火一个炒菜,配合的非常默契,一开始的时候苍和风还觉得不好意思,月怎么说也算是他们家的客人,怎么好意思让客人烧火呢。
可是凌和月却根本就分不开,凌在厨房做饭,月也就跟着在厨房帮忙,明明风或者苍也是在厨房帮忙的,可是他们却总觉得不自在,就跟自己是多余的一样。
后来苍和风就不去厨房帮忙了,把厨房留给白凌和月,厨房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不管是谁再去厨房,都会先加重脚步,再咳嗽两声,还要在没到厨房的时候就开始喊话,好让白凌和月知道有人来了。
要不然看到两人有什么亲密的动作,那就尴尬了。
喊完这句话,晨才来到厨房门口,他打开厨房的门却没有走进来,只是探进半个身体:“哥,阿爹让我问你还要不要炒菜,光做一个兽肉够吃吗?还有用不用熬点稀饭?”
白凌说道:“你跟阿爹说,等会儿肉做好了再炒个冬瓜,冬瓜切片就行,有这两样加上我前天做的萝卜片,够咱们吃的了。等会儿菜炒好了,我再熬点稀饭,你让阿爹不用管了。”
他看看天色,今天是阴天,虽然天还没黑下来,可是光线却不如以前明亮:“你跟阿爹说,让阿爹不要再织丝绸了,这个天气织布都眼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