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想着让大儿子早点成亲生子,好给小儿子过继香火。而被她心心念念的安久正坐在一家私娼馆里和陶昉几人喝花酒。
这家私娼馆和别家有些不同,建在最下等的脂粉街里。和其他破屋烂瓦的院子不同,这家没有花枝招展的姑娘在外面揽客,院外也没点红灯笼。
进到这条巷子来找乐子的的人,也都下意识的避开了这一处。而这家馆子的客人也不多,一晚上能进去的人,全部算起来也不到二十个。
进了院子就是十几间小房,小房外点的都是巴掌大的琉璃灯,一看就是老板不差钱的。
安久就坐在一个小间内,看着陶昉四人吹牛打屁聊女人。而他们每个人的身边也都有一个眉眼精致,各有风韵的女人作陪在旁。
屋子小的妙处就是坐不下这么多人,大家都是熟客,干脆就将穿着清凉的妓子抱到了腿上,这下桌子自然坐的开了。
安久身边的女孩是屋子里唯一穿戴整齐的。她眉眼温顺,也是唯一有凳子的女人。
他们这一桌的人,在这里每个都有一个相好的,大约每隔一两个月就会特意凑在一起吃喝一次。安久作为他们的上司和大哥,差不多每拒绝个三五次,才会来一趟。
和陶昉他们不同的是,他来就是走个过场,最后付酒钱,并不留宿。
吃到兴头上,气氛糜乱,有人的手先不规矩起来,惹得女人娇喘不休。阉人不能行事,在这方面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
看着几人越发胡闹,安久神情不动,只是伸出指节,不疾不缓的敲了敲桌面。
“抱走回去闹,我可没兴趣看你们行事。”
陶昉几人不以为意,扛起身上的女人各自找地方。那些女人明知自己的恩客是什么人,却不惊恐,顺从的接受后面会发生的一切。
这里是一家专门接待太监的院子,姑娘都是老鸨特意调教出来的。
没了其他人,小间一时平静。一直伺候安久的姑娘,悄悄打量着冷面的郎君,心里不愿意相信他也是个太监。
“老爷,今日也不宿下吗?”
安久并不搭理女子,端起手里的酒杯,打算喝完就离开,这场同僚间的非正式应酬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