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呢。咱们这栋别墅还通了水,平日洗手清洗很方便的。”
“京中现在还引了活水吗?”
男人觉得不可置信,引入活水那都是皇家才有的东西。
“自然不是。大爷放心,只是在楼顶多修了一间水房,每日下人会将水箱装满。若是需要热水,也可以起灶烧火,要不了多久就有热水了。”
“想出这房子的人可真是个天才啊。”
“谁说不是呢。听说这房子,包括这陶瓷水管,都是当今的太后娘娘想出来的。”
老夫人和男人听到太后,脸色有些尴尬的一僵。
管家也察觉到了不同,一时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再说下去。
还是男人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复杂的心情,开口询问道。
“二爷有没有留话?”
“已经叫小厮去通知二爷了。最近京中无大事,说不准到了晚膳时间二爷就来了。”
管家说的是来,而不是回。
男人抿了抿唇。
“二爷不住这里?”
“先帝在世时,给二爷赐了一座宅子,平日里二爷都是住在那边。”
老夫人听见,落寞的擦擦湿润的眼角,吩咐道。
“有什么话等九儿回来再说吧。”
“是,母亲。”
男人扶着母亲进了屋里,院中的蝴蝶却扇扇翅膀往反向飞去,飞出这座院子。翅膀呼扇过这家的墙头牌匾。巴掌大的木牌上写着安府两字。
夜晚,小巷外停了一辆漆黑的四边包铜马车。安久坐在车厢里静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整理心情下了车。
上一世,他的母亲和大哥相继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这一世,至少他还有俩个亲人。只是物是人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亲人。
今日他穿的是官服,一身乌黑,缠了银丝的绣线绣满了暗纹,通身的气势一看就知非富即贵。
站在给母亲和大哥买的小院门外,他闭眼听了两息,才下定决心敲响了门板。
门被打开,是他的大哥安诚开的门。
安诚被流放时,这个弟弟还只是个不到他胸口的小少年,再见面弟弟和他一般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