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王喜曾提示他的燕乌卫,齐厖开始关注起了安久。朝堂站队各为其主,齐厖以为安久投靠了安国公,拉拢不成就换打压。
两人之后在朝堂外斗的是有来有回,安久有上一世托底,见招拆招。镇北侯两代人的人脉和势力也不只是摆着看的,安久一时找不到能一举压死对方的罪名,只能时不时的捅点镇北侯家里的一些阴私,败败他的名声。
前朝因为萧铎封天师的举动而暗潮涌动,各方势力纷纷下场。明争暗斗也影响到了后宫,年关将至,却处处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一场狂风暴雨即将倾盆而至。
冬至家宴,照例由白凝薇操持。一切都是按部就班,说些祝词,上饺子,至于歌舞节目就看皇帝有没有心情看了。
自从尝过丹药的甜头,萧铎对歌舞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就没了兴致。勉强耐着性子听了一曲后宣布散了,就回到神龙殿去守丹。
而这场家宴是白凝薇操持的,所以萧铎走人后冯太后当着一众宫妃的面又阴阳了两句她办事不利。让白凝薇丢了好大的面子,也让有的人生出了不该有的小心思。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合子拖着一个小宫女进了正殿。
白凝薇已经睡下,被彩荷叫醒她就警觉的起来。
虽然这两年她的日子过的很安稳,但是对于宫廷生活的天然警惕让她从没松懈过。当然安久是个例外。
披上袍子坐到正殿的宝座上,绫绮殿有排面的宫婢都已经就位了。所有人看着那个瑟瑟发抖的人等着白凝薇发话。
也不用她发话,合子上前将人的脸捏着抬了起来。秦嬷嬷看到那张脸就认了出来。
“云香,怎么是你?”
秦嬷嬷连忙向白凝薇解释。
“娘娘,云香是先皇后在时做洒扫的宫女,所以奴婢是认识她的。前两天她还来找过奴婢。”
秦嬷嬷可不想和什么污七八糟的事沾上边,一点也没藏着掖着说了两天前云香找她的事情。
“既然不是绫绮殿的人,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这点最让白凝薇介怀,难道她的寝宫成了筛子,谁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