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皇帝的发小。虽然他们就是领着皇命来的,但是保不齐皇帝哪天又心生悔意。他这都督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将人杀了,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
他又哪里能知道,霍楼必死。只是心里对安久更加忌惮,心里告诫自己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就少一点花花肠子。
安久扯了霍楼的袍子当布袋,装好他的脑袋,扔下尸不蔽体的狼藉收队走了。
原本计划这次暗杀一但得手,就立马返京的,没准还能赶上年。现在事情有变,一行人骑马往驻守西南的范将军的大营而去。
西南大营并不好进,安久一行人的令牌在这里根本没人认。
别说令牌没人认,安久的名字更是没人听说过。
安久将装着霍楼脑袋的布兜扔给守兵,让他拿给范大将军好好认认,这才被放了进去。
安久如何和范将军谈的就不细说,回到京城。
已是新年,宫中夜宴,白良传虽没有功名,也靠着妹妹的缘故获得席位一张。
自进京以来,除了给皇帝谢恩,匆匆进过一次皇宫,这还是他时隔多年第一次见到白凝薇。
俩人隔着规矩只能遥遥相望,白凝薇坐在妃位的首席,叫来宫婢将自己席上的一道乳鸽汤给他端了去。
明目张胆的袒护,也好让一些不知深浅的人安分点。
席间白凝薇借口更衣退出大殿,一个太监也悄悄给白良传递了信,两人才在一处偏殿说上了话。
“给娘娘请安……”
“别浪费时间在虚礼上。”
此处无人,但宫规森严,白良传是外男,按规矩若没有皇帝的同意,白凝薇此生都不可再私下见哥哥的。
“家里一切都好吧?”
白凝薇对这个哥哥还是很有好感的。上一世他就从没仗势欺人过,妻子一家各种闹腾,他也是严厉处置了。明明性格随和,在她的事上却格外严格,目的就只有一个,不能给妹妹添乱,也是妹控一个了。
只是他的情感含蓄,不说只做。而白凝薇将一切也看的很明白。
“父亲母亲一切都好。娘娘的事我也听说了……”
白凝薇深吸一口气,大过年的,她不想和人谈自己的心事,故而转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