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说了几句科举之事,范镇话头一转,神情转而严肃地说道:“今日找你来还有一件事,说与你知,以往除了官酒务的酒糟能制醋外,县里钱家、张家酒楼的酒糟,都白白扔掉了。
如今,你家收的是张家酒楼酒糟制酒,还不忘施粥给穷苦人家,这事甚好!本县做主,把这两家的酒糟都发卖给你,不过,这往后糟民……”。
说到这里止住,范镇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凝眸不语,老神在在地望着石长青。
卧槽!老范这是把我当肥猪了啊!
石长青心里嘀咕,不动声色说道:“不瞒大人,那张家“一品楼”的酒糟还好说,只是另一家“墨香楼”的东家,钱员外次子与我有些不对路数,他家的酒糟怕是不会……”。
“无妨”
范镇大手一挥豪气插言,又喝了一口茶后说道:“钱家又如何?此事,你无须担忧,由县衙出面,让钱家自己将酒糟送到你家脚店去,算钱给他就是。
本县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家用了酒糟制酒,可不要忘了继续施粥下去”。
哈哈……老范不懂经济!
石长青心思狂喜,爽快地说道:“大人放心,就算大人不提,学生也万万不会断了粥铺”。
这算个什么事?一斗米不过四十文,熬稀一些,一斗十几斤米,能熬出多少粥?有个五六斗……
熬稀一点,不是石长青小气,他深知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在这个时代,能天天施粥的人家,已是菩萨了,谁他妈敢不满粥稀了?糟民们都能把他踩成肉饼。
酒糟制酒,一本万利,这两个月下来,他家跟聂得胜两家,加起来几个脚店一天能卖几百斤酒,十几贯的利润,拿出几百文买粮施粥,简直就是毛毛雨,还能换来名望口碑!
就算范镇不提,为了名望!他也会一直做下去。
见石长青说得豪爽,范镇满意地连连点头,心里去了糟民的担忧,这对他于来说,也是政绩!
石长青察言观色,心思电转……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大人,只是如此以来,学生家的酒就太多了,靠学生家的脚店、加上聂家几家小脚店贩卖,怕是运转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