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二小姐呀!”
“莫急,莫急,就快到啦!快到啦!”
“这咱现下呀,就已经是进了东平州县郊北面的荒原子啦!”
“二小姐有所不知呀!”
“这东平州以西,有处水泊!”
“名为梁山泊!”
“小姐们可曾听过梁山好汉的故事吗?”
薛忠驾着辕,多日舟车苦熬,又兼在京之事,国公爷生死不明,遂此一路,二姊妹,尤是钰贞,一直闷闷不乐,忧心忡忡。
薛忠为调剂此间气氛,遂引着话头,发出问来。
“恩?梁山好汉?”
“恩......”
钰娥绞丝苦想,却不得经纬,遂回眸向姐姐瞧去。
但此刻,钰贞柳眉微蹙,似也并无头绪,遂只得缓缓摇头。
“哈哈,小姐呀,是老仆唐突啦!”
“二位小姐何等身份,就是读,也断读不来这等书的!”
“糊涂喽,真真老糊涂喽!”薛忠自嘲笑言。
今日,薛忠明显心情甚好,因得这东平县郊区住着其一位甚是亲近的堂兄弟!
由此行过山东界,薛忠有意欲走东平,想说可于他家暂住几日。
一来,连日为躲人耳目,两位小姐舟车劳苦,早已疲乏,正好可借此地将养一番。
二来嘛,现下这车也着实不顶用啦,怎么都要找得帮手,将车修上一修,马也要喂些细料才好!
遂此一路,奔亲而去,薛忠大半生独居京城,难得归返山东老家。
此次事发突然,如此安排,也仅算是全了他自个儿一点私心吧!
“诶?对了,薛伯!”
“咱现在身处的这东平县,是归兖州府管吗?”
钰娥见姐姐一路心事烦忧,甚少讲言,便也只好同得老管家闲聊,打发路上时间啦。
“吼吼,对!是兖州府!”
“这......,这其实吧,咱大明太祖爷还在的时候,东平这一片啊,是归济宁府管!”
“后来呀,这太祖爷第十子鲁王在洪武十八年,来到此地就藩!”
“这皇子就藩在兖州,遂自那之后,兖州就成了府啦,原济宁府改成济宁州。”
“这东平嘛,也就跟着改到了兖州府治下啦!”
薛忠年岁大些,话头一开,说的就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