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
没那么可怕的。
你能力有限。没有那么出色。去不到那样的位置。
所以……
淡定。
钱司令是在给自己画饼。自己也不可能做到。
你说摸摸鱼,赚点小钱钱,欺负一下女日谍,自己还行。其他的什么大事,就算了。没那个能力。
七天,彻查,开玩笑。
如果七天之内就能完成任务,他张庸直接表演坟头蹦迪,倒立尿尿……
真的!
“周洋,将名单圈出来。一一排查。”
“是。”
“等等。”
张庸下意识叫道。
随即发现不对。自己好像是在否决钱司令的意见?
晕!
逾越了……
别人可是一级上将啊!
雷霆之怒,势不可挡。
“你有什么意见?”谁知道,钱司令居然没有生气。
“动静太大了。”张庸急忙补充,“速度也太慢。”
“你说吧。要怎么做。”
“不要限制任何人的行动。但是放出风声,说找到了泄密的情报。引蛇出洞。”
“行,你全权负责。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但是……”
张庸欲言又止。面有苦色。
如果单纯是警备司令部,好办。七天或许有希望。
可是,如果是涉及到侍从室,涉及到军事参议院,那就麻烦大了。七个月都未必够。
自己的肩头那么小,可扛不起那么重的担子。
他得找条退路。
做成了,自然是好事。万一没做成,也不能让人拿来当替罪羊。
在果党这边做事,李伯齐教给他的一条基本原则,就是在入山之前,必须先找好出山的路。否则,就会死在里面。
谁知道这样追查下去,会涉及到什么人?会涉及到什么内幕?
万一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那就悲剧。真的有可能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必须将丑话说在前面……
“但是什么?”
“如果是警备司令部这边泄密。我有几份把握。但是,如果是侍从室,或者军事参议院泄密,我就无能为力了。”
张庸直白的说道。
其实也是暗中给钱司令一个台阶下。
这是在提醒对方。未必是警备司令部泄密。也有可能是军事参议院。
想了想,张庸又补充一个可能,“还有军政委员会。”
“先查淞沪警备司令部。内部密查。”钱万钧很快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有点焦躁了。
他不能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否则,那些政敌肯定会群起而攻之的。
“其实……”
“什么?”
“我可以对外宣布是泄密演习……”
“演习?”
“一般人不会当真。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但是,泄密者一定会当真。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好。好。好。”
钱司令非常高兴。
张庸暗暗汗颜。我的妈。这短短几分钟,他的大脑差点干烧。
能想到这么多,已经是极限。其他的,他就真的是想不到了。
无论间谍,还是反间谍,都太伤脑筋。
所以,聪明人都不长寿。
但是他张庸绝对可以长命百岁。甚至120岁。因为他的脑子几乎都没用过。
“我去提审一下那个日谍。”
“去吧!”
“是!”
张庸转身告辞。
然后来到禁闭室。日谍关押在这里。
看到张庸到来,那个日谍并不紧张。张庸于是知道,这个家伙不会招供的。
一个送菜小贩的掩饰身份,不算养尊处优。所以,这样的日谍,肯定是会负隅顽抗的。他们还没有被享乐腐蚀斗志。话说,吃喝玩乐,真的会腐蚀抵抗力……
询问吗?
好吧。就算是走过场。
有关的外围调查也已经展开。但是应该没什么结果。
一个高明的日谍,肯定会将自己的身边处理的很干净,想要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没那么容易。
“问一些不算机密的问题,你潜伏多久了?”
“八嘎……”
日谍没有回答。但是用日语骂人。
得,他显然知道自己暴露了。于是直接摆烂。这样就更加不好打交道了。
“其实,我们能查到的。我就是问问。”
“八嘎!你们这些支那猪……”
“啊……”
忽然,日谍凄厉的惨叫起来。
却是在日谍骂人的时候,张庸随手抄起旁边的锤子,直接砸对方嘴里。
让你骂!
让你骂!
一锤下去,顿时将日谍嘴巴都砸烂。
到底有多少颗牙齿被砸碎。不知道。张庸收回锤子,跟着又是一锤砸下去。
麻痹的,你坚贞不屈是吧?你誓死不说是吧?
我也不要你说。所有牙齿全部砸掉你的。玛德。让你凶!让你凶!
周洋:……
晕。这个张庸!
上来就动锤子啊!不是。你换其他刑具不行吗?
然而,张庸就是用锤子。就是一个劲儿的砸日谍的嘴巴。砸完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会死的……”周洋不得不提醒张庸。
“死不了。”张庸悻悻的将锤子收回来。扔到一边。
这不是他随身携带的锤子。
是警备司令部的。上面全部都血。他晕血。急忙扔掉。
日谍……
已经晕过去了。
整个嘴巴位置都血肉模糊的。
周洋看到了。情不自禁的挠头。这还有拯救的必要吗?
就算是送到医院,估计医生也不知道如何抢救吧?整个嘴巴、口腔都砸碎了,还怎么抢救了?
好像所有的牙齿也是被敲掉了。一颗都没有剩。这……
最终决定还是算了。不用送医院了。
日本鬼子,不值得浪费宝贵的药品。
“现在……”
“把崔建伟拉过来!”
“好。”
周洋立刻安排。
很快,崔建伟就被拽过来了。
看着血肉模糊的日谍,他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看张庸,更像是地狱里出来的恶魔。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但是,他认识你哦!”
“我,我……”
崔建伟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度惊恐。
是那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惊恐。仿佛是自己的喉咙被无形的大手掐住了。
几乎没有呼吸。仿佛是活死人一般。
张庸:???
什么情况?
自己只是随口胡诌啊!
真的,他就是单纯的吓吓崔建伟而已。
一个是日谍,一个是南粤那边派来的,怎么可能认识呢?
谁知道……
真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