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被扒一层皮,就放了你出来,那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就怕不知要被扒多少层皮,搞不好,还得累及家人,搞得家破人亡呢。
我们村的周贵一家,可不就是那样。
唉。”
……
几个渔民七嘴八舌的道。
甚至,有一名老者,笑得颇为意味深长。
只见这名老者,四下里扫了一眼,左右一瞧,见没有可疑人等,四周俱都是和自己一样、平日里备受压榨的贫苦百姓,他这才压低了声音,对李元珩道:
“你这小后生,忒天真!
还叫咱们去告官,也不想想,那些大老爷,都是向着谁的。
小主,
别的且不说,就说这些个渔霸——
若不是有大靠山庇护仰仗,怎会有渔霸?
这群渔霸,又怎会在咱们这里横行这么多年,百般压榨咱们这些老百姓?
那官府,对此能全然不知,一点儿信都不知晓?
那些官老爷若知晓,那……他们……咳咳。”
这名老者句句诛心,虽没有明言,可他这番话,却是发人深省。
令人细思极恐。
话到这里,这老者不由得咳嗽了几声,所有的话题,也就此戛然而止。
闻言,李元珩若有所思,眉头却皱得更紧,拧紧的眉头,都好悬可以夹死苍蝇。
难不成……
这闽海的官府,还有那些地方官员。
他们……
而就在李元珩皱眉思索之际,一旁另一名老者,则是一边小心翼翼的四下里一扫,一边冲着七嘴八舌说着话,吐槽着那些渔霸的渔民们挥了挥手,冲着他们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好了!别说了!
咱们随便议论一下就行。
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了。
这些话,若是传到那些渔霸、亦或者是那些有心之人的耳中……
到时候,倒霉的,不还是咱们?
都散了吧!
大家都散了吧!”
这位老者所言一出,众人自觉有理,纷纷止住话题,也不再抱怨、亦或者是拍手称快。
而是齐齐一哄而散。
不过一瞬,大家伙儿都走了老远。
一时间,此处倒是只余下李元珩他们一行人,并那名卖鸡蛋的小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