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就听说城中,接连发生了数桩怪事,什么尘封已久的阁楼上,每天晚上都传出厮打辱骂之声;谁家娘子十月怀胎,最终却生下一滩黑水……
街巷角落中,那些算命的、卖护身符的、走江湖的假道士,也骤然变多了起来。
“这是何故?”鲁达目露疑惑之色。
正想着,远远地,一股淡淡熬煮药草的味道传来。
便见穿过热闹嘈杂的主街,一条幽静的小巷映入眼帘。
北边为头,南边为尾,三百丈长,巷子两边栽满了桂花树,有两层楼高,让巷面全阴了,连天都只剩下一带,被树枝割成一道儿,一溜儿的。
巷中,有一间药铺,大门上有一牌匾,上写‘保安堂’。
将马拴在树桩,鲁达便见得药铺中客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
一袭白衣的白素贞,身兼数职,即是药铺的东家,又是坐堂大夫,又是抓药小厮。
此刻正在询问一名老妪的病状。
然而鲁达还未进铺子,便不得不停下脚步,无奈的看着正母鸡蹲在药铺大门口的大橘猫。
鲁达:“巨子大仙,为何又来挡路?”
见到鲁达,大橘猫站了起来,前肢向前,后肢踏后,伸了个懒腰,又朝前面拖行几步。
这才语气不善的说道,
“大仙我说过,朝廷应许的报酬一日不到,我就堵你一日门口!”
“嗯。”
鲁达默默点头,迈步从它头顶跨过,直接进了药铺。
“啊啊啊!!两脚兽,你言而无信我跟你拼了!!”
大橘猫气极而怒,猛地转身跳过门槛,只是尾巴不慎撞击在门边的‘针灸大铜人’上,发出清脆的轻响。
大橘反应剧烈,就是几爪子挠出,把铜人打得啪啪作响,遭了顿无妄之灾。
大橘猫这才气消。
鲁达解了腰间缠袋,又脱了身上衲袄,入房里搭了,这才走到铺子中,
“巨子大人勿要动怒,此事是洒家不对,愿意设宴沽酒致歉。”
大橘蹲在药铺门口,抬着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鲁达,
“我不喝酒……但宴是什么宴,全鱼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