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金衣起价一千两,上不封顶。再次重申,此次拍卖所得银钱,将全部用于成立‘戒烟司’。各位商贾将会在‘戒烟司’碑刻留名,流芳千古,功德无量。”
将金缕丝衣与五云手的故事讲了一遍,府衙师爷眯着三角眼便对着众位商贾拱手行礼,随后等待喊价竞拍。
“才一千两?这五云手拼了老命去洛阳偷东西,还不如我店铺一个月的流水?”
“赵老板什么意思?觉得价低了?那您倒是喊一嗓子呀!”
“我出三千两!赵老板、刘院外,您二位不过一手吗?”
“四千!”
“才四千?那金衣起码值八千!我出五千两!”
前排的会京巨富们,今日也算给足了府尹薛景绵的面子,基本上包揽了前三十样最贵的拍卖品。这最后一件金衣,虽然价格不低,可众人也不差这万八千两。干脆卖个人情给薛大人,一口气都包圆掉。
“我出一万两!”
“什么?”
“开什么玩笑?”
“哪来的冲头?这么不给面子?”
正当众人压着金衣顶价之时,一声嚣张之语突然从客栈外传来,只见杜彪身旁跟着一对‘黑白无常’大步走入客栈。白衣者,是杜彪的智囊先生。黑的,正是前日被李焕仙一刀劈伤的郭奇峰。
“杜大公子,今日这拍卖,我们可没请你!”
府衙师爷一见杜彪不请自来,脸色果断变得难看起来,直接站起身来下逐客令。他们今日卖的东西,都是收缴烟馆的赃物。而杜彪是阮志五的义子,与烟馆或多或少都有关系,自然不能参加这次的拍卖会。
我夺了你的东西,在卖给你,这事说出去,实在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