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念了!!!”
随着刘琛的一声怒吼,整个人从躺椅上弹身而起,抢步上前一把夺过管家手里的书信。
他这一声也惊动了守在门外的护卫,两名护卫立即闪身闯进书房。
这一幕更加刺激了刘琛,歇斯底里的训斥二人:“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
护卫吓的一激灵,连滚带爬的逃出了书房。
刘琛这才拿起书信仔细端详,只见轻飘飘的几页纸上,密密麻麻罗列着数十名官员的名字,不仅标有行贿日期,还注明了具体钱数。
管家自然知道那些记录代表着什么,见自家老爷变颜变色的,不禁开口劝解:“老爷,息怒。您千万保重身体啊。”
刘琛连头都没抬,就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管家离开房间。
等房间里只剩刘琛一人的时候,他把那份名单又反复看了三遍。
直过了良久,刘琛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这份名单上虽然没有他的名字,但这些年自己通过各种渠道至少拿了田家数千贯钱财。一旦逼迫过甚……,哎,后果难料啊。
刘奇府邸
这时,负责送信的小三子回禀,已经把那封信交给了刘琛家的门子。
一旁的田籍忧心忡忡的看向刘奇:“县尉,知府就算不敢明着对付我田家,可是会不会布下什么暗手啊,让我田家满门老小……。”说着,还伸手在脖颈处比划了一下。
刘奇轻笑一声:“小田员外放心,就算你存了鱼死网破的心思,他刘琛也没有玉石俱焚的勇气。”
见田籍依然是一脸担忧之色,他只能继续说道:“你也不想想,你田家是什么?在普通百姓心里,或许是富甲一方的豪绅,有着高不可攀的家室。可在他刘琛看来,不过是一片烂瓦而已。可就是这样,我才料定他不敢对你如何,他有太多的牵挂,有太多的不舍。他更输不起,你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吗?所以啊,小田员外只管安心就是。”
张义在过去的几天里,没用实际行动向田家施以援手,也是存了些小心思的。
首先就是在等,等兴庆府那边的反应。没藏赤地可是当朝国相的侄儿,他在西凉府遇袭还落下了残疾,没藏讹庞绝不会善罢甘休。无论这件事的背后是谁指使,身为西凉知府的刘琛都不会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