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张义终于收到了韩廉送来的最新消息。周全购买的那批铁锭,明天一早开始起运。
与此同时,郡王府也派人送来消息,说萧谏和陈学武都派了人去王府找他。
半个时辰后,他穿着一身员外服走进了快要打烊的陈氏镖局。
“公子,您终于来了。”见张义走进房间,陈学武慌忙起身。
“嗯,找我又是为了萧谏的事情?”张义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陈学武苦着脸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公子,老陈我就是想问问,您想出办法了没?”
张义也不着急搭话,只是双眼盯着旁边的茶几。
“嗨,瞧我这脑子。”陈学武立即反应过来,忙给于则成沏了一杯热茶。
张义喝了口茶水,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你今晚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动身回析津府。”
“啊!”陈学武惊呼了一声,随即就瘫坐在椅子上。
张义懒得搭理对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随手扔在桌子上:“你就算是跑死,也要把这封信尽快交到寿喜公公手里。”
陈学武无精打采的看了一眼桌上的信笺,又灰心丧气的叹了口气。
“有病吧?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让你送封信,至于这副德行吗?”
张义知道对方误会自己意思了,但仍然大声喝骂。
陈学武猛然抬起头,疑惑问道:“属下还能回来?”
张义大声质问:“你这不是废话吗?你当我这几天忙什么呢?为了你能立点功劳,留在这东京城,我四处打听大宋的消息,差点连命都搭进去!”
这时候陈学武才注意到对方的脸色有些苍白,连忙问道:“公子,你,你这是受伤了?”
张义索性把衣袍的袖子撸起来,将上午受伤的位置,展示给对方看。
当陈学武看见纱布上面渗出的血渍,更是大吃一惊:“公子,谁干的?老陈我活剐了他!”
张义这才把袖子放下:“报仇的事情轮不上你,你先听我说完。”
他指着桌上那封信说道:“西夏私下通过济阳郡王的关系,搞到了一批铁锭,打算运送回本国。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以最快速将这个消息送回去,让萧特使那边立即派兵在路上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