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昇想让裴砚开口说些什么,但裴砚却不会开口,他不是不解释,而是他太了解林曼心中在想什么,她只认定自己的想法,其它的什么也不听。
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种,跟她说点话,不是浪费口舌吗。
不知是不是裴砚过于了解林曼,又或许是巧合,林曼对何昇的话置之不理,她只是看着裴砚,盯着他。
好半晌,裴砚终于开口,语气低沉,“绕这么大一圈子,有话就直说吧。”
她想要什么,他没有给过她?需要她搞出这么多事端来,逼他就范。
裴砚的话,才是林曼愿意接下去的话题,“是有想要的,就怕裴总不给。”
林曼的视线也盯在裴砚身上,双方言语中的试探,眼神中的猜忌,是不属于他们之间的人,无法插入进去的。
裴砚缓缓吐出一口气,偏头不想再看向林曼。
“合理的事情,都依你。”
林曼轻笑,语调清脆,能看的出她的心情还不错。
“是吗?但我不信你。”
这男人说的话能信就有鬼了。
裴砚问,“不说,条件怎么谈?”
他看向林曼,见她女儿家的姿态间难掩得意之色,不由自主的想笑。
“时机还不成熟,裴总不是说过吗?底牌和筹码都是谈判的资本,亮出来,就失去了资本。”
有甘甜这层关系在,裴砚会来主动找她谈的。
甘玉,她自己作死,谁也救不了她。
林曼的样貌家世,让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娇软到没脾气的人,其实恰恰相反,她有心中坚守的底线,她一直想靠着自己的努力走出去,但却差点被甘玉毁了。
在包厢内,推门而入见到裴砚时,这个计划就已经在她脑海中隐隐成型,所以,她才没有在当时过于追究,她要给敌人一个喘息的机会,让她去疯,去做。
等敌人失去理智的时候,一举收割,她想,她同裴砚的恩怨孽缘,这次终于要结束了。
“还要多谢裴总教诲,这一次我没有先亮出底牌,怎么样,是不是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裴砚轻笑,漆黑的眸底幽深如墨。
他开口,“我对你说过那么多话,你却只记住了这一句。”
他也曾说过,她是他的妻子,她有事情不找他,找季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