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宿舍的灯光昏黄地洒在角落,哭得满脸鼻涕泡肥猫,他的弱小身影无助地龟缩在那,显得格外萧索。
他坐在高楼小阳台的边缘,想要有一跃而下的冲动,脚边是散落的外卖盒,里面沙煲粉的香气与夜色中的寒意交织在一起。
陆三七刚从外面回来,脸色同样很不佳。
宿舍没见到蓝泽,估计最近打游戏事业有起色,霸道总裁老爹接受了他的现状,他这两周都好几次回家团聚了,可谓是家庭和睦。
至于阿飞,估计又带着学姐去疯狂游乐城,臭美地表演甩抓抓娃娃绝技了。
行尸走肉的陆三七缓缓走近小阳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熟练地抖出一根递给骑上墙垛的肥猫,自己也点燃了默默一根。
经历昨晚稀里糊涂的酒店一夜,脑子乱糟糟,反正天塌下来他也见怪不怪了,好兄弟要跳楼?小事。
“怎么了这是?你又惹上啥麻烦了?跳楼前要给哥们留遗言?我心情不好,记不住太多,我先拿个本子记记,你跳完,记得我再跳。”
陆三七语气淡漠,绝望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透露出对兄弟不多的关心。
“三七,你糊涂啊!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你要送人了?你不如死后送给我……你得帮俺!你不能这样主动劝人跳楼的!”
肥猫突然想起家中四十岁老母,还有父爱深沉且家财丰厚的继父,他猛地抬头,抹了一把鼻涕泪,果断下了墙。
主打反骨,嘿,傻子才跳。
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光芒,手里的筷子无意识地在墙角放着的辣鸡沙煲粉空碗里搅动,发出刺耳的“叮当”的声响。
“我得找胜率百分百的大律师,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让她付出代价!我的宝贵C男之身就这样没了哇!”
肥猫嚎啕大哭一阵,动作敏捷地接过烟,猛吸了一口,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吸入肺中,最终从一个鼻孔冒出一条浓浓的白烟。
“阿猫,你抽烟一只鼻孔冒烟,怎么练得。”
昏沉的陆三七有些惊讶。
“别打岔!我昨晚光着身子在空调房吹感冒了,一只鼻孔不通气。”
肥猫白了陆三七一眼,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