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只是以书院为跳板，但往后也多会顾念着这一段情分，算是书院的一种投资。

若是能够留在书院之中，或许便会担任护法亦或是长老一职，以他们的天资，以及资源上的倾斜，未来或许能够成为某一方分院的院长也说不定。

这事实上便已经在培养后继之人了。

而这些书院院长之中，还有可能角逐出最为年轻天赋最高的，若有合适的机缘，便有可能成就道君。

陈仲舒便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西南边陲这一份道果，最终归了韩天明。

其余人皆无所得。

争道之事便是如此，道果只有一份，千人万人来争，也不可能多出第二位道君来。

只能再另寻其他机会了。

不过陈仲舒积累虽深，但年纪其实不小，也并无更多的时间来打磨了。

此生或许止步于此。

境界低微之时，总以为五百年、一千年很久远。

可真正到达更高一步时，却便又会发现，寿元总不够用。

三千年浮华过眼，踏足化神已经拼尽全力，要想再上一步更是难上加难。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消耗。

若是有足够的寿元，什么样的境界不能达到？

可惜那注定不可得，长生难觅。

韩天明望向陈仲舒，对方也感受到一股目光，回头一望却发现是神日道君。

当即便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目光之中皆是敬仰。

他似乎没有什么遗憾。

有的人满是遗憾，如沉柳。

身上的旧疾使得他不能够前进，并非他自身不愿，只能蹉跎老死。

再加上群狼环伺，背景薄弱，即便得到道果也未必能守得住。

只能带着遗憾化道。

有的人到了这一步不得不接受。

譬如吕纯阳。

幸好他心思玲珑，既拿得起也放得下。

到最后也看淡了。

如今归养泉林，算来也没有几年寿元了。

但好在也过上了自己一直想过的生活，远离了纷争，再也不用算尽锱铢。

韩天明数年前曾去看望，一头白发此刻都有些转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