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盛安知,告示上写的是他的名字,饶了他的罪行,更是让盛家人愤怒,唾沫星子都吐在他身上。
盛安知跪得端直,沉着脸,一声不吭。
盛觅觅起身怼了回去,“你们说错了,进不去盛家祠堂的人,应该是盛江南才对,我们盛家列祖列宗都是清白守法的好人,是盛江南自己作恶,令祖宗们蒙羞,还有你们这些人,是盛江南的帮凶,你们死了,去了地下,祖宗们也不会原谅你们的……”
囚车里的人,被怼哑了。
“二姑娘,我们错了,你救我们啊!”
“别求她了,她与盛安知这个白眼狼是一伙的,就是她们两姐弟安然无事,我们全部都落得了这般下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俩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盛觅觅毫不客气,“我们姐弟两人,行得端,坐得正,不愧天不愧地,不得好死的人,是盛江南!”
囚车里的人,都气炸了。
看守囚车的守卫,让她们闭嘴,再多逼逼,就挨板子。
这些人也不敢再骂盛觅觅姐弟俩了。
事已至此,骂也无用,还要挨板子。
囚车在人群当中离开了。
围观的人群看向盛安知姐弟两人的目光复杂。
果然有议论声传来,
“虽然盛江南是个恶人,可是被亲生的儿子举报也确实说不过去,父大于天,哪有儿子忤逆老子的?”
“孝经上就没有这么一条……”
“这小子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心思狼得很!”
……
盛安知听了,脸色发白。
就在这时候,姬夫子不知何时从人群里站了出来,拍了拍盛安知的肩头。
“君子问心无愧即可,不惧流言蜚语。”
这几天,盛安知都是跟着他温习功课的。
对姬夫子的学问与人品,很是了解。
盛安知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盛觅觅心头一松,温和地看向姬夫子,朝他笑了笑,还是读书人会说话。
姬夫子回她一个轻点头。
然后,把盛安知从地上拉了起来。
行刑已经完了,看热闹的人群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