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笑着摇摇头,随即便朝殿门走去,李忠忙上前,推开了殿门,楚凌平静的走出,就如以往那样。
“臣等拜见陛下!”
“奴婢等拜见陛下!”
对于这些行礼声,楚凌没有在意,垂手朝前走着,身后传开李忠的声音,“陛下要散散心,都不必近驾跟着!”
说罢,李忠便朝楚凌走去。
“看着月色,多美。”
楚凌走着,抬头看着高悬圆月,笑着对李忠道。
“是,挺美。”
李忠挤出笑容,可心里却复杂之际。
最不能出现的事,还是出现了,今后大虞恐难以平静。
对李忠所想,楚凌没有在意。
他在意的,是三后怎样处置此事。
在月色下走着,楚凌和以往没有区别。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惶恐有用吗?
其实通过李进一事,这前后发生的很多事,楚凌就验证了最初想法,以武立国的大虞,出现一位幼帝登基,三后临朝的特殊格局,就注定在中枢与地方都会掀起涟漪与风波,在过去这些时日,是中枢在动,这一切的背后,都是涉及其中的群体,在用各自的方式,适应这种全新格局。
争也好。
斗也罢。
这都是很正常的现象。
反倒是没有这些,那真就奇怪了。
可不管怎样争或斗,在大虞中枢的多数群体,都在心底默许一个事实,即大虞在接下来很长时间,要处在一位幼帝,三后临朝的权力构架下,去统御这个幅员辽阔的江山,任何敢违背这一现状的,下场就一个,死!
所有的争斗与博弈,都建立在这一基础上。
毕竟脱离这一基础,那他们所获一切,所保一切,就都失去了天然的合法性,这就是统治的魅力。
可传导到地方,就真不一定了。
大虞所辖诸道,各道情况不一,掌权的也不少,人一多,难免就会出偏差,而一旦出现偏差,就代表着动荡开始。
“此事发生后,中枢反倒会平静了。”
楚凌走了很久,停下了脚步,看着繁繁星空,“这件事会促成中枢的一些定局,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