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刚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才戛然而止，当那些百姓再度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纷纷呕吐了起来。

而从开始到结束，褚少宇的脸上一直都是无喜无悲。

他在将孙治林的头颅砍下来之后，起身，来到了牡丹的身边，抱起她那冰冷的尸体，向着城外走去。

雨落，叶渐青紧随其后。

李十安将目光望向了人群，那些百姓在看见他的目光之后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见此，李十安冷笑着开口，“孙治林固然可恨，可你们也一样，是你们的沉默助长了他那自以为是的嚣张气焰。”

“若是你们从一开始便抱团抵抗他，又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你们一直以来的冷眼旁观，间接性的造就了今日牡丹死亡的事实。”

“今日你们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便无人再会为你们摇旗呐喊。”

“诸位，好自为之吧。”

李十安说完之后，便不再去管面前低头不语的众人，转身朝着褚少宇他们离去的方向追去。

褚少宇抱着牡丹，走的很慢很慢，而雨落，叶渐青，李十安一直默默的跟在身后，除了雨落时不时的传出一丝微弱的哭泣声外，再无其他。

路嘛，终究会有尽头。

看着面前一个个鼓起的坟墓，褚少宇轻轻的将怀中抱着的牡丹交给了身后的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