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传来，汪海周虽然双目失明，却知道来者身份。

“陆公子，秦寒他们来了！”

陆文渊徐徐转过身，发现了三人一石的组合正朝他这边走来。

只见吴德肩膀趴着一块石头，两者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浑然没注意到前方的人影。

一旁的楚江念则是双手抱剑闭目修炼，他跟随着秦寒的脚步，不会走错方向。

而为首的秦寒却看见了这张熟悉的面孔，热情得打了声招呼：“原来是陆兄，看来你我缘分不浅，走到哪都能碰见。”

此话一出，几人齐齐看来。

吴德瞧见这个大冤种，正准备讥讽几句，可他发现对方的气息不对后，眉头一皱。

打神石原本闹腾的性格在此刻则缄默不言，伪装成一块普通的石子。

“嗯？”

楚江念察觉到不妥，缓缓睁开双眼，周身剑意涌动，下意识握紧剑柄。

陆文渊罕见地露出一抹笑意，“是很巧，我所遇机缘之时，你总会出现。”

秦寒闻言笑了笑，“这不正说明缘分太深吗？”

“希望你之后还能笑得出来。”陆文渊淡漠开口，带着双目淌血的汪海周离去。

待到二者进入古青城，吴德凑近道：“他不对劲。”

“看出来了。”秦寒微微颔首。

“之前你还在登仙台接受洗礼的时候，我跟楚老弟就发觉他身上出现了奇怪的变化。”吴德说道。

“你是说……两天前？”

“对，他气息的变化虽然很弱，但逃不过道爷的眼睛。”

“现在呢？”

“现在完全变了，一点玉华教功法气息都没有。”

秦寒眼睛微眯，方才陆文渊离开时瞟了腰间镇魔钟一眼。

这个动作看似无意，但他感觉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结合吴德所述，他有预感，女鬼所说的少主很可能就是陆文渊。

“玉华教跟鬼族有关系吗？”秦寒疑惑道。

“八竿子打不着一块，鬼族远居极阴阙，与天阳阙相隔无数里。”吴德摇头。

此话一出，秦寒愈发觉得此事扑朔迷离。

他隐隐抓住了重点，但又分析不通。

似是缺了某个重点。

“这里居然有圣人血！”吴德忽然大叫。

秦寒思绪被打断，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