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犷笑道:“又是不逼不饮。”
转对那唱歌的美女道:“你别唱了。过去陪那位美女喝八杯酒。”
那美女就过来,到桌前自斟自饮,连喝八杯,对玉女恭声道:“请芳驾饮酒。”
玉女道:“我真的不能喝酒……”
美女却凄然一笑,道:“我能喝酒吗?芳嘉若不想看着我被杀死,就请喝下这八杯酒吧。”
玉女道:“大王未必会杀你……”
美女道:“连王妃劝酒不成都被杀了,何况我一个歌女!”
玉女见美女不想说假话,又见她可怜,更不想让她被杀,就一咬牙,硬着头皮喝下了八杯酒。
酒杯脱手坠地,面红耳赤,晕晕乎乎的快坐不住了。
危犷笑道:“美女醉酒,千姿百态,最是可看之景!”
黄帝再也忍不住了,漠然道:
“大王灌醉我的女人,就为了欣赏取乐吗?”
“呵呵!你太死心眼儿!美女是属于天下男人的!” 危犷喝下一杯酒,抹了下油腻腻的大蛤蟆嘴,又道:“你把那么几个美女霸占着不让别人碰,也是她们自己和别人的痛苦!所以,对于女人别太认真了,就像一道菜,尝一尝,吃几口也就行了!呵呵!大尊别那么小器,咱们赌一赌如何?赌注就是你这女人。”
“怎么赌?”黄帝毫不示弱地问了一句。
危犷呵呵一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转对身旁一个佩刀大汉道:“去请三位老神仙,就说中土大国帝君黄帝大尊要见他们。”
那佩刀大汉应声奔出了洞府。
艳舞甜歌仍然在“伺候”着······
巨灵胡和五丁看得双眼发直,色授魂与,也不顾吃喝了。
危犷又邀黄帝进酒,黄帝心中涌上敌意。真想赌气不喝,又怕这凶徒再杀人,那些美女岂不为自己所害。遂很不情愿地陪喝,漠然道:“大王不是要灌醉我,让我认输吧?”
危犷笑道:“醉酒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大尊恐怕还没醉过吧?”
他们正锋芒暗隐地边喝边谈时,那个佩刀大汉领着三个老人走进洞府。
不是老神仙,是三个好像老得快死的老人。
三个老人全都须发眉皆白,如银丝一般,从须发眉的长度上看,这三老肯定全都超过了百岁。
出于礼貌,更主要是对三老油然而生的敬意,黄帝站了起来。
见他站起身,艳魔、巨灵胡和五丁也站了起来。只有玉女坐在那昏昏欲睡,谁都不睬。
危犷起身离榻,对三老鞠躬见礼,道:“打扰三位前辈清修,实在不该。但大国帝君难得驾临,他想见三位前辈之意又极诚,晚辈只好把你们请来了。”
这时有人搬来铺垫好兽皮的软榻,让三老在危犷侧首,却是黄帝等人上首落座了。
危犷便把双方进行了介绍。
三老中穿青衣者是个双目失明的瞎子,名为盲仙;穿紫衣者是个聋子,名为聋仙;穿蓝农者是个哑巴,名为哑仙。
危犷介绍完之后,附在盲仙的耳边声音极低地说了几句什么。
盲仙便道:“只依你一次。”
危犷便呵呵一笑,坐回他的虎皮榻,对黄帝道:“这三位老神仙法力无边,这位盲仙可以让人按他说的话办事;这位聋仙可以隔墙视物,这位哑仙可以把任何东西拿到他手里,而他却坐在这里不动。呵呵,大尊,如果他们有此法力,你是不是就认输呢?”
黄帝反问道:“如果他们做不到呢?”
危犷道:“当然算我输了。”
黄帝未等开口,巨灵胡站起身道:“我不相信他们能做得到!如果三位老神仙能让我巨灵胡佩服,我们大尊也许就会认输!”
盲仙道:“那好,我先来。我坐在这里不动,你一会儿必趴在地上学三声狗叫。”
巨灵胡笑道:“那就来吧,你不能让我学狗叫,我就一拳打你个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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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浑身一震,脸上掠过极复杂的神情,接着一下子趴在地上,“汪、汪、汪”学了三声狗叫。
片刻,像从梦中醒来一样,猛的站起,道:“我真的学狗叫了?”
丁五道:“叫了,还挺像哩!”
丁四道:“叫了,还挺好听哩!”
丁二道:“叫了,还听声大哩!”
丁三道:“叫了,还挺好玩儿哩!”
丁大正要说话,巨灵胡阻止道:“你别说了。”转对盲仙道:“我服你了。”
这时,聋仙道:“你左边的屁股上有一颗黑痣,右胸脯和左肋分别都有伤疤。”
巨灵胡一怔,投目聋仙道:“你真能隔物看见东西?”
若无此法力,他穿着衣服,聋仙怎么说得一点不差!
艳魔道:“这么说他说对了?”
巨灵胡点了点头,道:“这位聋仙前辈我也服了。”
哑仙身体却说出话来,道:
“你去拿上什么东西握在手里,我伸开手时,那东西必在我手上。”
巨灵胡惊道:“你能说话?可你嘴动都未动啊!”
哑仙道:“说话就一定要用嘴吗!”
巨灵胡转身去几上拿起一小块骨头,紧紧地握在右手心,把右拳背在身后,对哑仙道:
“可以了。”
哑仙却闭上了眼睛,然后慢慢地伸出右拳,等伸直了,便慢慢地伸开抓握的五指,在掌心赫然有一小块骨头。
巨灵胡愕然地“咦”了一声,伸开右拳,掌心的那小块骨头果然不见。
细看哑仙掌上之骨,正是他抓握在手的那块。不由点头叹服,道:“我承认输了。但是我们大尊会否认输,还得问他。”
洒然一笑,归回本座。
危犷投目黄帝,呵呵一笑,道:
“大尊认为三位老神仙法力如何?”
黄帝刚才看得一清二楚,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怎好轻易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