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炎帝说了些什么?是不是连我也不想让听见?”
玄律笑道:“没什么大事,我只怕和他吵架让别人笑话。他又很没面子。”
一句话便搪塞过去。
接着,两个人驰马奔来西陵族。
一路上,玄律心潮起伏,波翻浪卷:
嫘祖,你好吗?
黄昏时分,玄律和玉女来到了西陵族。
进部落之后,看到这里优美的环境和富足的人们脸上幸福的笑容,玄律想到了自己族人的处境,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他和玉女被人引领着来到大母神洞府,见到了凌烟仙子和雷泽。
玄律的突然出现,让凌烟仙子和雷泽也大吃一惊。
玄律向凌烟仙子和雷泽鞠躬施礼,道:
“玄律拜见大母神和族长!”
接着把玉女介绍给二人。
凌烟仙子和雷泽像认识玉女,亲亲热热地寒暄。
凌烟仙子笑道:“你们死里逃生,却害得我们伤心落泪!”
分宾主落坐,有侍女端上应时水果。
雷泽道:“咱们一同吃晚饭吧,边吃边谈。”
凌烟仙子道:“让嫘祖也来……”
转对旁边的使女道:“去告诉公主,说玄律和玉女来了,让她来一同吃晚饭。”
那使女应声而去。
雷泽对玄律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玄律道:“昨天夜里。”
玉女附声道:“本来今天才能回来。他在挺远就感应到了鬼王的凶杀之气,担心部落出事,就拼命赶路。返回部落时正赶上鬼王、玄冥和斩流要杀土神,一场好战,才解了围。今天一早便急着赶往帝都解围,好在鬼王那帮人吓跑了。我们就来这儿了。”
凌烟仙子叹道:“你们能活着回来真是最好!”
投目玄律,又道:“那天圣女和鹤姑从昆仑山飞来。她们说你们命丧地穴,开始我没敢让嫘祖知道。等我陪圣女去帝都,又去看望了你的族人和母亲回来,我们才告诉嫘祖。她半天没吭声,也没哭。圣女对她说她外婆让她去昆仑山,还可以在那儿为她选择一位如意郎君。你听她怎么说,她说‘不管这消息是假是真,我就当是真了。我不会去昆仑山,我也不会死,我更不会去爱别的男人。’说完转身就走了。第二天我送走圣女和鹤姑,便去她房里看她,心想她一准儿是哭了一宿。可我去时她却不在房里,听使女说她在织房织了一宿布,天快亮时才回来,打了个盹儿又去桑林缫丝了。我急忙赶去桑林,见那围了一大堆人,正看她缫丝。她脸上没有多少悲伤,唉,她是想在别人的欣赏和赞扬中寻求一些安慰。回来之后,我对她父亲说了,我们也放些心了,她至少不会去寻短见……”
雷泽附声道:“本来她从九黎族那个鹿苑回来就不再缫丝织布,可自从那天起,她整天忙个不停,有时一织就是一夜。谁也劝说不了她。”
玄律听到这里已是虎目含泪。
这时,那个使女去而复返,向凌烟仙子禀报道:“公主说她吃完饭了。她去香溪边了,请玄律族长吃完饭去那儿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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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律挺身站起,道:“我这就去……”
雷泽道:“等吃完饭的去也不迟……”
玄律连头也没回,大步走出洞府,向香溪处奔来。
香溪里洒满夕阳的余辉,飘浮着一些花瓣和火红的枫叶,成了一条芳香鲜艳的溪流。
在香溪边,伫立着一位碧衣美女,注目溪流,一动不动。
在她的身后就是那片火红的枫林,衬托得她越发超凡入圣,不同寻常。
玄律一看背影,就认出这碧衣美女正是嫘祖。
他踏步上前,心中百感交织。
在嫘祖身后五尺站定,如梗在喉,难置一言。
嫘祖缓缓地转过身,缓缓地拾起眼帘,把那如幻如梦、充满忧郁之美的目光投到玄律脸上。
玄律迎着她的目光,视线模糊了。
晶莹的泪水从两个人的眼睛里几乎同时夺眶而出。
嫘祖娇躯往前一倾,似要跌倒,被玄律上前接住,拥入怀内。
嫘祖紧紧地搂住了玄律的虎腰。
久久的,久久的不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天地间仿佛只有两颗贴紧的心在狂跳!
直到天黑下来时,他们才慢慢分开。
嫘祖的笑眸中已放射出异彩,对玄律柔柔地道:“三天之后,你若不和我结婚,我今生都不会再见你了。”
说完,轻轻盈盈地转身飘走,消失在那片枫林里。
玄律知道嫘祖的性格,她绝不会是开玩笑。
但是,母亲那一关怎么过啊?
三天时间,唉,也太仓促了吧!
玄律回到大母神洞府,见已经点亮了油灯。
矮桌上摆放好了丰盛的食物,显然正等着他回来。
玄律便在桌边坐下,道:
“我已经见到了她……”
凌烟仙子、雷泽和玉女也在餐桌旁坐下。
凌烟仙子道:“她都和你说了什么?”
玄律道:“只说了一句话……她说三天之后我若不与她结婚,她今生都不会再见我了。”
凌烟仙子三人你眼望我眼,都怔住了。
半响,雷泽对玄律道:
“那你怎么答复她的呢?”
玄律道:“她还没等我说话,就走了。”
凌烟仙子道:“你想不想与她结婚呢?”
玄律脱口道:“当然想……”
凌烟仙子道:“嫘祖的性格你应该清楚,她不爱说话,但从来说一句是一句,而且谁都难以改变她的意志。”
玄律道:“未知两位前辈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