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律叹道:“对不起,我错怪了你!”
天杏在旁阴阳怪气地道:“单是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那会儿差点杀了他!”
夸父道:“还是错在咱们,一见面把人交出去就完了,还老寻思什么……别的……”
嫘祖道:“如果有一天我回到西陵族,我一定劝说我父母与巨人族结盟!”
转对玄律淡淡地道:“除非你母亲亲自来接我,不然我不会跟你走的。我等你三天时间,你母亲不来,我就让夸父送我回西陵族。”
“你?!”
玄律显然想冒火……
月蝶急忙道:“你就别说了,她正在气头儿上,你就忍让一些吧。让你母亲来有什么不好,把话说明了,省得谁心里都不舒服。”
玄律没好气地对嫘祖扔下一句,道:“那你就等着吧!”
说完,展动身形,向山里方向掠来。
他当然急于来见小蕉。
由于刚刚被冰冻过,真气流转不畅,他飞掠的速度并不快。
在冰冻时他的功力已逐渐恢复,但若非夸父震开“冰甲”,而靠他自己驱除体内寒气再破冰而出,当然还得用上很长时间。
身形展动,不住催发功力,真气逐渐顺畅,飞掠的速度也快起来了。
向前飞掠着,他已经预感到回来得迟了。
心中不停地呼喊着:“小蕉,你一定要等着我啊!”
迟了!
真的迟了!
山洞里的火堆已经烧烬,剩下一堆红红的火炭。山洞里暖烘烘的,但玄律却心凉如冰。
小蕉走了,真的永远的走了!
玄律瘫坐在火堆旁,泪水夺眶而出。
小蕉在这火堆旁该是怎样牵挂自己,守候着火堆,苦盼着自己回来呀!
她毅然地选择了陪自己而死,她知道自己一定是死在了她父亲的手上,她该是多么的伤心和无奈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玄律悲愤难抑,仰面吼了两声。
声音在山洞里回荡,音波震落了洞壁的松土。
是我害了她!玄律心中在呼喊,内疚和自责像毒蛇的厉牙嘶咬着他的心。是自己一时轻率断送了一棵鲜花一样的生命!
感情原来竟是这样的害人!
忽然,洞外传来一声豹吼。
随即,有脚步声传进洞里。
玄律一怔,会是谁呢?
他循声望去,见豹妞儿手里拎着两只野兔大步走进来,后面好像还跟着一个人。
“他真回来了!”
豹妞儿一眼看见玄律,欢喜地大声叫起来。
这时她后面的人也进了洞府,手里的一卷熊皮掉在地上,哭喊一声,一头扑进玄律的怀里,泣道:“你总算回来了……
不是小蕉还会是谁!
玄律惊喜交集,抚摸着怀里的小蕉,动情地道:“你吓了我一跳,我真以为你……”
豹妞儿扔下手里的野兔,笑道:“你得感谢我,没有我,有几个小蕉都跳崖摔死了!”
见两人拥抱着缠绵,脸上掠过一抹酸楚,又道:“你们亲热吧,我去捡些柴禾,咱们烧点东西吃,边吃边说话!”
说完兀自转身走出洞去。
小蕉见豹妞儿一走,就狂吻起玄律,紧紧地拥抱着他,好像一松手他就会飞走。
经过生离死别的刺激,两人的感情像遇到狂风的野火,在升华、在蔓延;这野火足以把一切顾虑烧毁!
世间已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止他们这样做,爱欲像洪水一样在他们心中泛滥,他们已经身不由己,情难自禁!
卷着的熊皮铺开了,仿佛像魔毯一样载着两个人在云端飞翔。妙景与仙乐同时诞生,置身其中,绝对是欲仙欲死!
他们感受着那灵欲交接时令人销魂蚀骨的畅美。这一刻,仿佛所有的幽怨、不幸、痛苦和忧愁都烟消云散,剩下的是爱欲浓浓,情意绵绵。
只为这一刻,人世间演变出多少悲欢离合。
直到听到豹妞儿的脚步声,两人才匆忙起来穿上遮羞的东西。
好在洞里较暗,豹妞儿也看不见两个人红潮未退的脸。她把抱进的柴禾扔到烧过的火炭堆上,瞥了两人一眼,说了一句“亲热够了?”就去吹火烧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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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蕉幸福地偎在玄律身上,似答非答地笑道:“现在我才知道做女人原来这么好……”
豹妞儿正吹火,一怔,抬头看了小蕉一眼,道:“有病!”
火堆终于烧起来了。
豹妞儿忙着烧烤那两只野兔,见小蕉还偎在玄律怀里不动,便道:“你还不过来帮帮我呀!我就算应该伺候他,也不应该伺候你呀!”
小蕉初承雨露,正是花枝慵懒之际,笑道:“反正我也不吃……”
玄律怕豹妞儿发脾气,忙岔开话题,问豹妞儿道:“你怎么会遇上小蕉的?这救命之恩加之烧火烧肉之情我们一定报答。”
豹妞儿瞥了玄律一眼,道:“这还像句人话。其实也是她不该死,我天黑之后想来为你们送两张熊皮,生气归生气,帮忙儿归帮忙儿。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儿,还没到跟前就见她出了洞,一边哭一边往前走,我寻思出了什么事了,就跟着她。后来她到了一处悬崖上,要往下跳,我就扑上去抱住她。一问才知道她是要为了你死······”
小蕉附声道:“她劝我说就是死也不用这么着忙,应该回部落看看你尸首,别让人扔到荒野里喂了狼。我一寻思也是,就跟她回了部落,一打听原来你没死。我们乐坏了,赶紧往回跑,总算是又看见了你。这回好了,往后谁也不会把咱们分开了。”
豹妞儿嘴一撇,道:“臭美!好像你已经是他媳妇了似的!你没听部落里的人说吗?那个嫘祖才是他真正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