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芝姐,话说到这儿,我得劝劝你了。孩子们的事儿,咱能疏导,但是绝对不能硬压。我教了这么些年的书,什么样的孩子都见过。有些孩子挺好,你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往哪儿指他就往哪儿走。可是有的孩子非得跟你拧把着来,你让他往东他往西,你让他打狗他撵鸡。我看着豆子就有点这个意思。姐,你要是把他逼急眼了,给你来个不冒面儿,到时候就问你急不急吧。找不到孩子,有咱后悔的时候。”
听了冷泉的良言相劝,张芳芝反而冒出了一脑门的汗。
自打嫁给傻柱之后,男人就是她的天。自打有了两个儿子之后,儿子是她的所有。
“泉子,我也就是不想让他跟槐花处对象,别的我也没想干啥呀。豆子不会真乱来吧。”
“芳芝姐,有些事情不好说,主要是事情没逼到份儿。万一,我是说万一,豆子就是铁了心想娶槐花,你又是一心不乐意。他要是轴起来,你拿他有什么辙儿?”
“我……”
“所以芳芝姐,你就让他们先背地里处着,等他们互相发现不好的地方,也许就散了。别把孩子逼得太急,也给自己留个退身步儿。你说是不是。”
“那……,我……,泉子,我这几天就装糊涂不跟豆子提这事儿。可是你背地里得帮着我好好劝劝豆子,千万别学姓刘的。”
张芳芝让步了。
当母亲的总能被儿女要挟住,因为儿女是她的心头肉。作母亲的要是用自己来要挟儿女,事情就未必了。因为母亲可不一定是儿女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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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和张芳芝正说着话,就听到胡同里传来阵阵的警笛声。
警笛声越来越近,到了四合院门口就停住了。两个人还没有做出反应,就看到几个公安冲进了四合院儿,直奔后院而去。
很快,脑出血还没有恢复的刘海忠,被公安用担架架了出来。
张芳芝和冷泉、陈纯站在门口,看着刘海忠被架走。张芳芝、陈纯一头的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