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辈儿亲,在何大清身上最有体现。何润艺开口为老父亲求情,何大清的脸上立马有了笑意思。
“听听,听听我大孙子说的话,你特么白活了这四五十年。起来吧。”何大清又骂了儿子两句,才让他站起来。
何雨柱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然后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静等着老爷子的下文儿。
“傻柱,老话说宁惹君子不得罪小人。你想想你天天都干了什么。那许家爷俩有一个好饼没?你还天天和许大茂磨牙。许大茂是真小人,他报复从来不隔夜。你还动不动就上手打人家,人家心里不恨你?”
“那也是他先找茬。”
“你他娘的忍一忍能死?你想想咱现在多大的买卖,还能跟以前上班一样?许伍德来找我,我能损他两句,年岁大了,心力不如从前,掀不起多大的浪。可是许大茂正是最能折腾的年纪,你他娘的还惹他。”
“我……”何雨柱想反驳点什么,可偏偏说不出来个道理。
“这次也就是许大茂蠢,使的损招让人家一眼能看破。如果他就只是往菜里放两根头发丝儿,你又能拿他怎么办?咱后厨可有女帮工。就算是公安来了,谁又能说清楚。咱不得白白浪费一桌菜。他要是见天儿给咱来这么一次,一天一两百块钱的损失,你能受得了?”
何大清说得清楚,不光为了教育儿子,也是为了教育孙子。这个店早晚要传到孙子的手里。
“许大茂要是聪明点儿,他自己不冒面儿,就指使着别人来,一天来上一两波儿,再有人下药装死。那咱的买卖就全完了。名声一但臭喽,想拾都拾不回来。”
何大清把以前讹饭馆的那些龌龊事,提炼了一下说出来。
何雨柱和何润艺听了之后,都是一身的冷汗。
看到儿子头上冒汗儿了,何大清知道儿子听明白了,也怕了。
“傻柱,怕了吧。”
“爸,我错了,我真错了。”何雨柱连连认错。
“这次还好,有泉子的朋友帮着把场子压下来了。要是有那不巧的时候,咱们可怎么办?再说了,这个店有人家泉子的心血和老本儿,要是毁在咱爷们的手里,两代人的交情就全完了。”
“爸,我再也不敢了。”何雨柱的态度端正了起来。
“行了,赶紧去洗洗睡吧,明天还得早起。”何大清起身出门,回后边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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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家爷俩的酒都醒了,都断了片儿,想不起昨天的晚上的事情。
不过两个人还能记得有人躺在医院里。该送饭送饭,该轮班儿轮班。各忙各的。
许大茂一觉醒来,又不太心疼他的钱了,他总感觉自己被父亲劝明白,这是招了天谴。
再想想还有一船交过钱的货,代表着自己还有东山再起的本钱。心也能稳了下来。
何雨柱一觉醒,顶着黑眼圈儿,洗漱完毕赶紧去店里。
到了前院,正看到冷泉要出门。
“泉子,一道走。”
“柱子哥,你昨晚没睡好?”
“嗨,让老爷子骂了,想了一夜的心思,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想明白了?”
“明白了,我现在就是孙子,见人矮两辈儿。”
“想明白了就好。自己干可不比在厂里。在厂里别人拿你没办法,因为都是铁饭碗。现在咱自己捧的碗是瓷的,一不小心就得砸。就算是磕掉一块角儿,再怎么补,这个碗也不好看。你说是不是?”
“对。兄弟,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