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任何打量与审视，就像一片羽毛，就这么飘过去，没有丝毫停留。

何咏雯却莫名感觉到一股挫败和羞耻。

男人什么话都没说，跨过地上的浴袍，走了出去。

何咏雯心慌得不行，慌忙开口叫住他，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哭腔：“阿词，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我害怕你不要我。”

她听见男人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何咏雯抿抿唇，弯腰捡起地上的浴袍，半遮半掩地挡在身前，低垂下头，凌乱濡湿的发丝垂落肩头，遮住大半张脸。

季延词转身，刚好看见女孩露出的半张侧脸。

朦胧雾气间垂头失落的人和记忆里的某个片段逐渐重合。

男人有一瞬间的恍惚，薄唇微张。

“卿卿……”

而何咏雯趁着季延词愣神的间隙，两三步走上前，踮起脚尖，吻上男人的唇。

浓烈暧昧的气息在潮热的环境里静静流淌，最后化作涓涓细流，肆意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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