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珍!”姜怀之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跑这么快的,他抬脚将那衙役踹翻在地,顺势接住朝自己倒下来的秦怜香。
一开始的恐慌和怒火交织在一团,在他胸口横冲直撞,末了姜怀之也只是咬着牙,低声骂了句,“疯子。”
秦怜香靠着他闷闷笑了几声,下一瞬却忽地将他推开,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离我远点,我现在不大对劲。”秦怜香嗓音嘶哑。
见到姜怀之那一瞬间她激动的竟是忘了。
姜怀之被她推了趔趄一步,站稳后低头看她,见她眸色泛红,还有方才靠近一瞬不正常的温度。
姜怀之深吸了口气,攥紧拳头朝她走近,伸手硬是将人拉起来,“你知道的,我不怕这个,绵绵那儿有药,吃了就没事了。”
秦怜香头痛欲裂,唇瓣干裂起皮。
她已经两日水米未进了,这群衙役除了那肉汤再不给其他食物,最终在今日触发了这场战事。
她虽骁勇,可接连两天不吃不喝还意外染上瘟疫,便是铁打的也扛不住。
秦怜香烧的晕头转向,喉咙更是干涩的疼,她现在就想喝一杯冰水给自己润润嗓子降降温。
迷迷糊糊的她被一股清冽的皂荚气味包围,身子忽然腾空,耳侧还有熟悉的亲兵的惊呼声。
她这会挺想睁开眼睛瞧瞧的,但有一只生着薄茧的温热掌心盖住她眼皮,从前冷硬的嗓音此刻温柔的不可思议,“闭上眼睛睡会,睡醒了就没事了。”
秦怜香蹭了蹭那掌心,难得听话一回。
姜绵绵正搬了张凳子坐在廊下翘首以盼。
因为齐掌柜那儿的米面要价低廉,还都是颗颗饱满的大米,但凡往日有点积蓄的百姓都跑那买米去了,看不上这儿清汤寡水还要排半天的队伍。
所以下午姜绵绵不必去施粥了,田小花也得了空陪在她身边。
“绵绵要吃糖吗?”田小花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看姜绵绵心神不宁,便剥了颗奶糖笑着送到她嘴边。